与前两次来这里的情形完全一样,还不到探视时间,漆黑的铁门前面就有不少人在徘徊。曾本之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将那些人看了好几遍,说不清楚是何原因,他很想见到某个熟人,最好同是研究楚学的熟人。果然如此,他们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看望郝文章。明知此事不可能发生,还要想入非非,这种只有少年时代才有的情怀,让曾本之心中平添了许多惆怅。
街上的车很多,还有两辆运送桂花树苗的手扶拖拉机夹在车流中,正是靠着手扶拖拉机慢吞吞的掩护,曾本之才能够横穿车流,来到圆缘招待所门前。
进门之前,看不出情况有变化。进门之后才发现,站在柜台后面的不是华姐,而是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人。曾本之站了一会儿,换了华姐早就上前来打招呼了,瘦男人却像没见到一样,只顾盯着手中的账本。
曾本之只好主动上前问:“华姐在吗?”
瘦男人的喉结动了几下,才反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曾本之见情况不对,马上编了个理由:“前天我在这里住宿,将手机充电器丢在房间里,我打电话与华姐约了,她叫我今天来取!”
瘦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账本:“华姐跑了,除了这个,什么也没留下。一只充电器要不了几个钱,重新买一只就是。”
曾本之心里一惊,估计瘦男人是房东,便试探着问:“还是麻烦你替我找一下。我昨天打电话时,华姐正在准备交承包款,说是交完承包款就替我找。”
瘦男人看了看曾本之说:“若是华姐找着了,肯定要作交代的。她都没有交代,我上哪里去找?虽然店是我的,这些年都被她承包了,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做主。”
曾本之说:“我听她说过。她不是要陪在江北监狱里服刑的老公才承包这店吗,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老公出狱了?”
瘦男人说:“鬼晓得是怎么回事!生意做得好好的,她也一直表态,老公虽然被判了无期徒刑,但她不能给老公判个‘无妻徒刑’,所以,只要老公不出来,她就不离开,一天到晚在监狱门口守着。昨天晚上,突然收到她的短信,她人已经离开武汉,只带走收入的现金,其余添置的各种实物全部送给我,算是付给我的违约金。真是撞到鬼了,干得好好,老公也没有减刑出狱,就像有杀手追来一样,比刘翔跑得还快,一溜烟就看不到了。”
曾本之说:“如果你觉得太蹊跷,就应当报警!”
瘦男人说:“这还要你说,我报了三次警,警察才来。她平时用的东西,好一点的都不见了,连放在床头柜上她老公的照片都拿走了。按警察的猜测,她老公是青铜大盗,一定是有事情没摆平,仇家找上门来将她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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