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感谢和李仪的这一层关系,让自己便以地提出了各种新政,与当年贞元公留下来的那些思想,又恰好不谋而合。
和自己不一样,那贞元公是本土本地的人,并非像是自己如同后世一般穿越而来,他是一个原生土著,却已经想到了应该属于千年后的新思想。
且还召集了一群有识之士,只是可惜他也如同李仪一般,还是过于仁德善良些,所以才丢了性命。
周梨反正现在是能理解那些人对于他的敬佩和几近疯狂的追随了,他的思想在这浑浊肮脏的沟壑里,仿若一股清泉一般的灌入,让那沟壑两岸接近干涸的庄稼得到了灌溉,寻得了一丝生机。
所以哪怕这股清泉与原来沟壑里的污水格格不入,但因为能浇灌救活两岸接近枯萎的庄稼,所以为了活命,为了期盼庄稼能茁壮成长,结出粮食的人们,便竭尽全力,也要保护这一股清泉。
是了,在人要饿死的时候,从来不讲究什么仁义道德。贞元公提出的一切新政,那时候哪怕是雏形,但也让在旧时代水深火热之中艰难求生的人看到了生机。
因此他们那时候也不管合不合礼法了?那时候只要能让他们活命,他们就追随。
周梨不知道这后来该不该感谢大虞的坠落,让这个后虞得以置死地而后生,且还生得这样茂盛灿烂。
“所谓物极必反,当下的后虞,也是顺应天道。”所以一切的新生,其实不但是这一群人聚在一起的努力所得来的结果,当也要看这天时地利人和。
她的话不多,只有那么简短的一两句,可是让朱邪沧海却有
些动了心。
举月国,能不能有机会成为第二个后虞?这些天里他几近疯狂地了解这后虞的一切新政,越是了解得深入,他那种试图改变举月国的心就越来越明确。
只是万事开头难,他独身一人,不知能走多远。
两人在转角处的休息点停下了脚步,这个地方并不阻挡路人们前行的步伐,朱邪沧海一门心思都在如何改变举月国上,那些热闹的欢声笑语,似乎离他很远很远,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清楚:“周姑娘,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
“朱邪公子请讲。”周梨在朝堂上不是一两日了,她看得出来这朱邪沧海眼底的藏着的雄韬大略。
朱邪沧海不知为何,想起自己的故国,忽然觉得心中产生了一股自卑,但他还是将问题问出口:“如何,才能说服我国朝廷,效仿后虞治世?”
周梨一怔,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就问这样一个问题,微微一笑,问他:“你为何起了这个心的?”
这反而将朱邪沧海给问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之际,周梨已经汇入了前面的行人中,正要过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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