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药他又不认得,人也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好在这个时候,白亦初终于回来了。
与他回来的,还有穿戴整齐的年轻人,一身青绿色的袍子,袍子好看是好看,一看就叫人能猜出是个读书人,反正雅致得很,还穿了双城里人才能穿得起的厚底长靴,但叫柳小八看了,还是觉得好似那河边行走的米蜡树一般。
“阿梨呢?”白亦初神色飞扬,明显就是去了县里得了好消息,一面四处张望着,寻找周梨的身影。
提起此事柳小八就十分愧疚,如果自己出息些,大家就不会在树上待那么久了……因此十分心虚,“阿梨,阿梨她病了。”
然他话还没说完,白亦初跟个闪电一般,直接越过他们,等柳小八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走到了隔间里,坐在周梨的床前,正在试探她滚烫的额头。
周梨一下就被惊醒了。
病了的人,整日都躺在那废旧木板搭建的临时床榻上,白天睡黑夜睡,能睡得了多少?所以白亦初一来,她人就醒来。
“阿初?”但又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不敢相信地抓了抓他的手。
阿黄也是好些天不见白亦初,只拼命拿头蹭他博取关注。
“你怎么病了?吃药了没?哪里不舒服?”他一连三问,只一副恨不得将周梨身上的病气过给他,叫他来承受的样子。
“没事,就是染了小风寒。”她说着,一面迫不及待地问,“我姐姐他们……”
不过后面的话她又不敢再问下去,眼里甚至闪过几丝紧张害怕。
然却听得白亦初说道:“他们都好着,和咱们所预想的那样,在那小村子里,发现没粮食后,就往镇子上去了,只不过到了外面的世界,什么牛马蛇神都有,他们队伍又不占优势,所以表哥想了法子,只弄了些青苔屑沾满全身,假装得了病疫,所以路上虽是遇着一些流民,但都离他们远远的。”
周梨听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激动得坐起身来,“那现在人呢?”
白亦初却生怕她忽然爬起来再着凉,只扶着她重新躺下,“他们后来到了州府里,遇着了表哥的一个朋友,咱们的州府大人是个极好的官员,一出现灾情后他就开始开仓放粮,教老百姓们储水,所以并不严重。”
但即便他尽心尽力控制灾情,和大家一起留在城里共抗天灾,还是有许多老百姓不相信他,弃城逃了。
后来闹了雪灾,确认老百姓们没感染病疫,他便开了城门放外面的灾民们进去。
刚好杜仪的一个朋友早就从县里逃难到州府,大家遇着便在一处避难,那一阵子都靠衙门里施粥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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