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老家自己盘了个剧场,打算开剧场说相声。结果欠下一身债,把房子都卖了,还跟老婆离了婚。
第三次看着电视上一个个走红的明星、大腕儿,老郭心里着实不服。心说自己相声、说书、京戏、梆子、评戏一样不差,这帮孙子捆在一起还没我强呢,他们能火,凭什么我不行?
哪怕头破血流、折条腿,这辈子我不冤。
结果这一去,成名成腕儿倒是没有,首先演绎一出人生血泪史,各种日后他与人陈述的辛酸。当时他从朋友手上借了4000块钱,入京只能住八平米的平房。
丰台一个评剧团拖欠工资,天天拿面熬浆糊。这期间的苦,还包括发高烧没钱,把BB机卖了换消炎药和馒头,以及散戏后错过末班车,走一晚上夜路回家。
走到半路,实在扛不住了,叫一出租车想拿手表换同情,人家理都没理。老郭看着天上点点繁星,当时就泪流满面……
按他自己的话说:要不是偶然结识影视圈的人,有机会给人写剧本、做策划,拍民俗节目、果汁广告,早就饿死了!
唯一的收获是在茶馆说相声,老郭又找到那种单纯的快乐。也逐渐认识到自己和电视上那帮明星不是一路人:
只有在剧场说相声才有意思。
“时间一晃六年,两位先生的徒弟来到老郭身边,此人就是日后德云社的总教习,高峰。”
于谦继续道:“那时中和戏院演出,有个十七岁的小观众每场必到,名叫何伟。除了何伟,这期间,老郭还认识一个斜肩膀的老先生。”
“正是德云社的灵魂人物,张文顺。”
“那几年我虽是体制内演员,大部分时间在影视剧里混熟脸儿、找饭辙,给曲艺团演出,纯属完成单位任务。原来搭档一走,业务上缺人,曲艺团打算从民间借调演员。”
“经张先生推荐,老郭成了我的新搭档。当时团里演出,都在京郊各县转悠,一场几十块钱他根本不指望。最大的诱惑是说可以通过拜李金斗为师,把老郭两口子关系转入曲艺团,在四九城落户。”
“我之前见过老郭,但并无来往。他被借入曲艺团前,我都快离开相声界了。有一回工资条上就5块钱,你说可笑不可笑?”
于谦喝口茶,无奈道:“遇到老郭后,我们两个穿梭京郊给老乡们表演,号称郊县天王,没办法,这就是缘分。脾性相投,惺惺相惜。”
“可惜后来老郭以为给曲艺团卖好力气,能正式入团。结果团里允诺的名额,最终给了另一位演员。”
“只能再次流落江湖!”
所有人唏嘘不已,真应了那句老话: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说说老郭在02年干的一件对德云社意义深远的事:收徒。”
“当初中和戏院的小观众,已和老郭成了熟人。一天老郭让他票一段,何伟答应了,但要先等七天。原来那七天,他特意做了一身大褂,又把一段《连升三级》熟悉了,才回剧场表演。”
“演完张文顺一乐,对老郭说,学你学得太像了,要不你把他收了吧。于是老头拿出自家听云轩中间的“云”字,加在何伟名中。老郭云字辈的徒弟,由此而起。”
众人打起精神,肉戏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