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见雄起身,接过瓶子,在细颈杯里倒了大半,走到窗口看着京城的夜景一饮而尽。
马和纱悄悄地靠近,从背后靠着他,细声细气地问了一个问题:“雄哥,我不是对你的生意有看法。只是,你也这么有钱了,再赚这种钱,会不会……教坏了社会?”
“什么意思?你说页游?没有我做,也有别人做的。”冯见雄有些不解,不过倒没有生气,只是诧异。
他从来没见过马和纱对他有任何质疑。
哪怕周天音、田海茉、虞美琴,都曾经质疑过自己,或者是针对手段,或者是针对三观。
只有马和纱与史妮可那种脾性,是绝对不会质疑自己的。
尽管冯见雄并没有说重话,马和纱依然感受到了压迫,忙不迭地解释:
“我不是说页游不好,我是说,你定下的‘没有取得广告授权之前,就先试试水,用大数据的反馈来决定侵哪些权,判断哪些名人比较懦弱、不会起诉小额侵权,就卡着他们的心理底限侵权’这个策略,以后会不会带坏了社会风气呢?
真要是这样的话,未来社会不就真成了你对刘教授描述的那样,谁不吭声大数据就当坏人的帮凶侵犯谁,最后**裸地欺负老实人了么?”
冯见雄放下杯子,坐在沙发上,斜仰着亭亭玉立的马和纱:“你指这个?那我当初跟老刘合作的两波,不都是‘发明了法律还未规定为违法的新捞钱方法’,然后启发了社会么。我做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觉得跟这样的人交朋友辱没了你,你也早该发现了——至少两年前就发现。”
马和纱急了:“我不是不让你这么干,我是为你的名声着想,希望提醒你——你当初用‘左右互搏宣告无效失败’的专利去碰瓷,让嫌费事儿的被告给钱私了。还有这次的‘利用复审委那个啥’,反正我也说不清楚的计策搞钱。
这两次虽然也钻了法律空子、发明了新违法方法,但毕竟最后你都正面写论文翔实论述了这里面的法律风险,也促使国家修改立法堵漏了,这样是不会教坏社会的。可你现在说的‘用大数据欺负老实人’的事情,就算将来揭开了,众所周知了,也不会立法禁止这种事情的吧?那岂不是源源不断的坏人都能学你这一招了?我怕后世产业史上你被描写成坏人啊。
还是说你其实已经早有计划,过两年就会有办法堵住漏,不让后来的、笨的坏人学你?啊,一定是这样的吧?快告诉我,我不是要出卖你,哎我都把自己绕糊涂了,希望你相信,我真的是为你好……”
马和纱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还带出了不少她特色的“自我攻略脑补”。明明是指责劝谏冯见雄的话,说到后来又冒出些为冯见雄开脱的想象,似乎反而是来求冯见雄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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