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宦主任,你收了姓夏的多少好处,竟在这时候帮其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凌志远的猜想一点没错,宦标的话音刚落,宋维明便怒声喝道:“这事怪不得夏行长,那怪谁,怪那些老百姓?吃饱了撑着,没事跳楼玩?”
在宦标的印象中,宋维明是个非常低调、和蔼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当众不给其面子,这也是他敢于帮夏进说情的原因所在。没想到宋维明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不但怒声呵斥,还直接打脸,心里当即便慌乱了起来。
呵斥完宦标之后,宋维明便不再搭理两人了,快步向前走去。
宦标见此状况后,心里郁闷的不行,抬头瞥了凌志远一下,同时悄悄向其使了个眼色,让其帮着说两句好话。
凌志远见此状况后,并不理睬宦标。此时,宋维明正在气头上呢,谁开口谁倒霉,他才不会傻到去触这个霉头呢!
宦标见凌志远不搭理他,心中虽有几分失落,但也没办法,只得转身快步跟了上去。宋领导心里本就恼火,如果再惹得其不高兴的话,那可就有事做了。
一路上,宦标心里很有几分疑惑,在这之前,他自信对于宋维明的个性和习惯是非常了解的,但对方今天的表现却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其有种无所适从之感。
南州农行行长夏进本就是个大胖子,挺着个将军肚,走路很是费劲。他本以为这事和他并无太大关系,宋领导就算不快也不至于冲他发飙。尽管如此,他还是多加了一点小心,事先和宦主任打了个招呼,让其帮着美言两句。夏行长怎么也想不到到宋领导竟将宦主任一并收拾了,这让其心里很是不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此时,夏进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如此的话,他上任之后,第一个整治的便是这该死的广发投资。作为金融从业者,夏进一眼便看出了,广发投资打的什么主意,他有意将其撵出去,但此举却遭到了几位副行长的一致反对。
夏进虽是一把手,但初到南州,要想将工作开展好,少不得几位副手的支持,如此一来,他便没法再较真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心里可谓后悔不跌。
走进电梯之后,宋维明一脸阴沉的发问道:“宦主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挨了训斥之后,宦标心里正惴惴不安呢,听到问话之后,连忙开口说道:“现在两位老人的家属在闹,要求严惩凶手,其他人则要钱,乱成了一锅粥。秘书长和王领导正在竭力安慰老人们,但效果不太好。”
“那边就只有王国庆在?”宋维明冷声问道。
王国庆分管金融等方面的工作,今天这事他可谓责无旁贷。除他以外,市部门那边便再无其他人过来了,这让宋维明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