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毕凡被噎的不轻,满脸怒色,沉声道:“政委,县长对这事非常关心,亲自给我打电话询问。”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他若是因此发飙,和我可没关系。”
禹文秋是一县之长,曹广成不想和他闹僵。
作为县公安局的二把手,曹广成只要脑子不进水,绝不会和一县之长叫板。
“局长,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免得多生事端,害人害己!”
曹广成一脸淡定的说。
庄毕凡听出曹广成话里有话,沉声问:“政委,你所谓的害人害己,从何说起,请赐教!”
这事和他自身密切相关,庄毕凡对此非常上心。
庄毕凡先后从胡长海手中拿了十万,黄德宝留下的证据里,将他钉的死死的。
曹广成对此心知肚明,看到他的表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沉声道:“局长,我虽不知黄德宝留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据凌市长说,牵扯到处级领导。”
“在此前提下,你将县长牵扯进来,合适吗?”
“当然,你和县长之间走的比较近,如果有其他考虑,算我没说。”
庄毕凡虽未兼任副县长或政法委书记,但却高配为副处。
曹广成说,这事牵扯到处级干部,用意不言自明。
庄毕凡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急声问:“你说什么,长海矿业六年前的矿难,牵扯到县里处级干部?”
这事关系重大,庄毕凡不愿含糊其辞,直接将话挑明。
“凌市长是这么说的,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曹广成看似随意道。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庄毕凡听到曹广成虚虚实实的话语,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一番思索后,庄毕凡沉声道:“政委,这起案件理应由我们县局负责,凌市长这么做有越俎代庖之嫌。”
“你我一起去一趟市里,将案子的主办权拿回来。”
曹广成听后,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心中暗道:“别说我和凌市长走的很近,就算毫无关系,老子也不会和你去市里,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想到这,曹广成沉声说:“局长,凌市长可能觉得,这起案件另有隐情,涉及其他方面的人和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市局直接介入,并没有问题。”
庄毕凡面沉似水,冷声问:“政委,你的意思是不过去?”
“没错,我拒绝去市局!”
曹广成直言不讳道。
庄毕凡的脸色更为阴沉了,冷声道:“我现在以一局之长的身份,命令你,和我一起去市局讨要该起案件。”
“你不会要抗命吧?”
公安局作为国家暴力机关,不同于其他部委办局。
上级的命令,不管下级是否理解,都必须服从。
这点,和军队相似!
如果抗命,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曹广成没想到庄毕凡来这一出,眉头紧蹙,沉声说:“不好意思,局长,我拒绝执行!”
凌志远离开恒阳后,直奔市纪委而去。
庄毕凡现在虽是大权在握的公安局长,但不出意外,马上就要成为过街老鼠般的阶下囚了。
在此前提下,曹广成又怎么会畏惧他呢?
“姓曹的,你不会以为有人撑腰,便没人动得了你了?”
庄毕凡满脸怒色,沉声道,“别忘了,县官不如现管。你竟敢抗命,我这就向县领导报告,你等着挨收拾吧!”
曹广成抬眼看过去,针锋相对:“姓庄的,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一一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