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维铭听到问话,急声道:“哥,姓莫的忒不是东西了!”
“他老子过生日之前,他亲自给我打电话,说请我过去喝酒。”
“这话听上去,并无问题。”
“您知道,他随后说了句什么?”
不等冯维良开口,吕蕙兰抢先问:“他说了什么?”
冯维铭满脸怒色,沉声道:“嫂子,他说,我过去必须给他老子带点寿礼,千万不能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他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吕蕙兰满脸怒色,“这也太过分了!”
“为了堵住他的嘴,我特意让殷水生在他老子过生日当天,提十万块钱现金去当贺礼。”
冯维铭满脸怒色,“过去之前,我明确要求,必须将钱送回去,不得拿回来。”
“结果怎么样?”
吕蕙兰急声问。
“姓莫的装模作样和殷水生谦让了一番,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冯维铭一脸不快道,“哥,我本来想将这事告诉你的,但想到姓莫的是你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了不给你讨厌麻烦,我就没说!”
不等冯维良表态,吕蕙兰怒声道:“维良,姓莫的太过分了,你的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这事,你一定要帮维铭讨回公道!”
这些年,冯维铭开发房地产挣得盆满钵满,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吕蕙兰听说,莫英豪向小叔子索要十万元贺礼,心中很是恼火。
冯维良抬眼狠瞪过去,沉声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胡乱掺和!”
“不管怎么说,他这么做,都太过分了!”
吕蕙兰一脸正色道,“你一定要帮维铭将钱讨要回来!”
冯维良面露不快之色,冷声说:“他被市纪委双规了,我去那向他讨要去?”
“哥,你说什么?”
冯维铭满脸惊诧,“莫书记被市纪委双规了?”
这事虽说在市委市政府大院里传开了,但除此以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冯维铭并不在体制内工作,不知道这事再正常不过了。
“没错,上午,在市委大楼里,凌志远当着我的面,让手下人将莫英豪带走双规了。”
冯维良一脸阴沉的说。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若非当着妻子和弟弟的面,他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一茬。
“哥,姓莫的不是你的铁杆吗?”
冯维铭满脸不解,“姓凌的怎么敢当着你的面,将他带走呢?”
“他利用父亲生日和岳母住院,共收取贺礼六十万,人赃俱在!”
冯维良面沉似水,冷声道,“我就算想保他,也没法保!”
冯维铭听出兄长的话语中,充满无奈,这是以往从没出现的问题。
作为市委书记,冯维良在宁州一家独大,就连市长马连运都不敢与之叫板,更别说其他人了。
“哥,我听说,新来的纪委书记凌志远在省里的靠山很硬实。”
冯维铭出声问,“有没有这回事?”
冯维良轻点两下头,一脸阴沉的说:“省委副书记、省长吴敬山是他的岳父,若不是有这层关系,纪委书记绝轮不到他来当!”
在这之前,冯维良本想将谢永祥提拔到市委常委、纪委书记的职位上。
如此一来,宁州的大小事情,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谁知天不遂人愿,凌志远横插一脚,成了市纪委书记。
冯维良心中本就不痛快,对方一上任就与之作对,这让他更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