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铃声响起,贾德亮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伸手拿起话筒,急声道:“是良鸣吧?”
吴良鸣恭敬的称了一声老师后,便将龚一祥回复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到学生的话后,贾德亮心里很吃一惊,慌乱的说道:“良鸣,你是说县长将姓凌的叫过去说这事,他非但不给面子,反倒和其叫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除了“有病”两个字以外,贾德亮实在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凌志远了。
在这之前,贾德亮从镇上回来之后,心中很是恼火。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双桥镇的前党委书记,凌志远竟然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这让他很是不爽。龚一祥可是三河的现任县长,他竟也不给其面子,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呢?
“老师,这种情况我分析有两种可能,第一,便是您刚才说的,凌志远是个愣头青,自以为是从市里空降下来的,不把龚一祥放在眼里;第二,他有所依仗,一县之长不再他眼下。”吴良鸣一脸阴沉的说道。
贾德亮当年对吴良鸣有知遇之恩,难得请其帮着办件事,结果还办成了这样,心中颇有几分过去不去之感。
吴良鸣的分析和贾德亮不谋而合,他试探着问道:“良鸣,你更倾向于哪一种情况?”
“老师,现在还说不好,不过……”吴良鸣说到这儿,便停下了话头。
贾德亮见此状况后,立即开口说道:“良鸣,你和老师之间还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直言不讳!”
“行,老师,您既然这么说的话,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略作停顿之后,吴良鸣继续说道,“老师,无论姓凌的是哪种情况,你和忠堂都不该得罪他,这对你们父子而言,有弊无利!”
听到吴良鸣的话后,贾德亮陷入了沉默之中。正如他的得意门生所言,无论凌志远是愣头青,还是确有依仗,都不是他们父子所能招惹的。他还倚老卖老,将其狠怼了一番,难怪姓凌的没有搭理他。
“良鸣,你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贾德亮一脸郁闷的说道,“但你兄弟虽然混,但这事真和他没有关系,姓凌的一张口便要将那块地充公,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这也太欺负人了!”
吴良鸣意识到在这事上和老爷子说不明白,当即便转换话题道:“龚县长随后又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再想想办法,不过老师,我实话实说,这事要想扳回来,可能性不是不大。”
听到吴良鸣的话后,贾德亮心中虽有几分失落,但对方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行,良鸣,我知道这事你尽力了,实在不行,也就一块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良鸣轻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老师,您保重身体,等哪天空闲,我去双桥看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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