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些诧异的表情。钟景笑着说:“难道楚先生今天来不是和我谈这事的吗?”
楚凡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了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他主动要求来和谈钟景谈,是抱着能找到解决问题地突破口的法,但他的主要任务还是来通知钟景被解雇地消息。他的法目前还只是一种直觉,而用解雇钟景来平息这次事件却已经是宋国辉授意了的。
“其实就算楚先生今天不来,我过两天也主动向贵公司出中止合同的。”钟景平静地说,“这几天,我也看到了报纸和网络上有关我的报道,上次胡先生来找我谈话时。我也告诉他那些基本上都是事实。”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女孩冲他笑了一下,目光里流露出一种解和信任的眼神。
“我很抱歉,因为我过去犯下的错误,给贵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我当初并不是刻意隐瞒这些事情的。我只是觉得过去那些事,和我在多功能所当一名钢琴老师,并没有任何关系。”
“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楚凡略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
“但是媒体和大众并不这样认为。”钟景笑着说。神色上看不出一丝不满和愤概。
楚凡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于这种人们地这种主观偏见,他和钟景都没有办法改变。
钟景见楚凡似乎已经没什么话说了,遂说道:“楚先生还有别的事要谈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准备继续练琴了。”
楚凡一愣,他没到钟景这么干脆地便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了。不过钟景虽然是在下“逐客令”,但表情上却没有丝毫不耐烦或者厌恶的意思,似乎仅仅是因为还有他更感兴趣的事在等着他去做而已。
就这样走了?
虽然宋国辉吩咐地任务是完成了,但楚凡自己主动要求来的目的却还连边都没碰着。除了钟景主动出中止合同,他根本就还没和钟景谈过什么。只是他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和钟景谈。对于很多人而言,和不熟悉地人攀谈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一向在人际交往中都比较被动的他。突然之间要主动去找话和别人说,感觉确实很别扭。
稍微了片刻后。楚凡才问道:“钟先生的琴弹得很不错,是从小就开始的吧?”
“不是。”钟景摇了摇头说,“我琴很晚,二十岁以后才开始的。错过了琴最好的时光,所以我现在要加紧练习,希望能弥补一点回来。”他略带一丝遗憾地说。
二十岁以后?楚凡起他来时在车上看到的钟景的资料上注明地他正是在二十岁那年坐的牢。再联系他二十五岁出的狱,二十七岁获得了A市优秀青年钢琴家地称号,那他真的极有可能是在服刑期间弹地钢琴。因为如果只两年琴,一般是没有可能在钢琴比赛中获奖的。
到这,楚凡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钟老师你不是在坐……坐牢的时候的钢琴?”
“是的。准确地说是在我戒毒的期间才接触到钢琴的。也正是因为钢琴才让我彻底摆脱了毒瘾。”钟景丝毫没有因为楚凡及他不光彩的过去而感到不悦,反而略带一丝欣慰地说。
坐牢的时候弹钢琴,还因此彻底戒掉了毒瘾?这可真是有些戏剧色彩了。
看到楚凡露出疑惑的表情,钟景继续说道:“我当时呆的那所监狱有专门帮助犯人戒毒的康复中心,而且是全国模范戒毒试验所。里面尝试了各种方法帮助有毒瘾的人戒毒,其中利用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培养,再配合生上与毒品的隔绝,从精神和生两个方面来彻底解除毒瘾,就是当时试验的重点项目之一。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迷上钢琴的。”
楚凡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样的戒毒方式,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在他的印象中,戒毒的都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把人关起来,甚至绑住,不让他们接触到毒品,靠时间来消弱吸毒者的毒瘾。不过听说这样的戒毒方式并不是特别有效,因为你总不能把吸毒者关一辈子。好多吸毒者在戒毒期间,因为没有毒品,看起来似乎已经戒掉了。可他们一旦出去了,有了行动自由,可以接触到毒品的时候,很容易又重新吸上。也就是说这种强制性疗法,并未从心上根除吸毒者对毒品的依赖。
而钟景所说的戒毒方式,虽然楚凡以前从未听说过,但看着眼前肤色白皙红润,神态平和的钟景,他觉得应该要比那种强制性疗法要先进有效得多。用培养兴趣来根除吸毒者心上对毒品的依赖,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啊。
等等!培养兴趣?!
楚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法。这丝法是如此清晰和明亮,就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星痕,瞬间将他心里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照亮。他一下明白了自己来这里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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