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陈蹊萍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丝毫不在意的看着前方。
“忽略这些奇怪的因素,你会觉得,钱是个好东西!”陈蹊萍这样说道。
“钱有那么重要吗?”沂不凡问道。
陈蹊萍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然而这个家伙的人头值不了多少钱吧!”
“三千两啊,他自己说的!”陈蹊萍回头看了看沂不凡,回答道。
“那我给你三千两,你给我扔了!”沂不凡捂着嘴,指着秋刀凉的人头,说道。
陈蹊萍耸了耸肩膀,将其扔掉,向沂不凡伸出了手!
“你很缺钱吗?”沂不凡显然没有想到陈蹊萍会如此的干脆,问道。
“当然了,牧没有告诉你嘛,很缺!”
陈蹊萍将“很”字压得很重,因为他的确非常的缺钱。
或者他不是缺钱,只是缺乏钱所带来的安全感。
沂不凡鄙夷的从耳朵上解下一枚耳坠,递给了陈蹊萍,说到:“这个最少值三千两!”
陈蹊萍拿在手里,揣了起来,整个动作就好像是他的剑法一样行云流水,好像思索了无数遍一样。
清台的学子入了天道院,要说她家里没钱打死陈蹊萍也不信,反正自己的目的只是钱而已,何必带着人头到处乱走,何况自己这里没有石灰。
陈蹊萍从来都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后来的各种描写当中,长亭之会一直是一件美好到不能再美好的事情,只不过沂不凡从来都是对于那些哄小孩的书籍嗤之以鼻的。
长亭之外秋刀凉无头的尸身和陈蹊萍身后的一道鲜血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相会。
当然了,打破那种诗意的还有此时躺在陈蹊萍怀中的明月珰,金钱似乎和诗意从来都是矛盾的存在,或者说,好生俗气。
陈蹊萍就是这样一个俗气的人。
挥了挥手,沂不凡很快的向前跑去,似乎是想要甩开这里的血腥味,陈蹊萍淡然一笑,缓缓的朝着前方走去。
云梦泽中藏古剑,这是自古以来的一个传说,但是却从来没有人从云梦泽之中有什么样的收获,陈蹊萍花了大价钱从牧的手里得到了古剑鼎宁的最新情报,所以,这一次,陈蹊萍志在必得。
不过,相比于此,天下人眼光不会都这样的长远,人们震惊于一个第一部的新生成了天道院的魁首的同时,秋刀凉的刀凉在了长亭之外的消息传回了长安。
当然了,在长安的流传当中,这件事情的发生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沂不凡在长亭当中。
长亭之中翻书的沂不凡,以及长亭之上的陈蹊萍,两人解决掉了秋刀凉,可是即便如此,这件事情也足够已经震惊了许多人。
慧海,镜台两个境界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一点点,更何况是镜台中境,这件事情在长安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只不过,作为活着的两个中心人物,陈蹊萍和沂不凡已经在起雾的同时离开了长安,秋风虽至,然秋雨已毕。
长安,终究还是作为皇城的长安,陈蹊萍的人生在江湖,在凉州的八百里瀚海,在陵州的云梦大泽。
长安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