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微微点了点头，他并不怀疑王建忠的这些话，因为张妤对王建忠的好那是一眼就能够看得明明白白。

“老实说，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像是少了点什么！”庄严说。

王建忠一怔，他看了庄严一眼，心里却在想着庄严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天也没听到庄严的下文他才忍不住问道：“少了什么？”

庄严抿了抿嘴：“不够自然。”

王建忠苦笑，他还是不能理解庄严说的这个自然到底指的是什么，庄严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他知道就算他能够解释王建忠也一定不认同，因为他们结婚有几年了，这样的相处或许在王建忠看来已经习惯成自然，所以要说他和张妤相处得不够自然的话他是不会承认的。

“哪不自然了？”果然王建忠问道。

庄严说道：“打个比方吧，我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戏台子上的那种相敬如宾。”

“你是说我们的恩爱像是在演戏？”这回王建忠有些急了，庄严看他这个样子就说道：“你急什么啊，我都说了，这只是我的感觉，感觉而已。”

王建忠轻哼一声：“小妤身上是发生了一些问题，但那些和我们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关系。”

庄严知道不能和他再较真，忙说道：“得，算我说错了，我道歉行吧？”

“这还差不多，庄严，我之所以打电话请你来就是因为我在乎她，紧张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没有怀疑过她对我的感情。”

庄严拍拍王建忠的肩膀，他也打心底替王建忠高兴，虽然他有那样的感觉，但事实上这夫妻俩确实很恩爱，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如秦慕飞说的那样也会有不靠谱的时候：“你给我具体地说说吧，电话里我也没怎么听仔细。”

王建忠点点头：“也就是大半年前吧，那是一个晚上，那晚雷电交加，还下着大雨，我和小妤还没有睡下，她正在追一部电视剧，我呢则坐在她的身旁看着书。因为风大雨也大，她想着楼上的窗户没关，就让我上去把它关上，我便去了。”

庄严静静地听着，他的脑海中勾勒着王建忠所说的那些个场景。

“就当我把楼上的窗户关好的时候突然叫到小妤在楼下大叫了一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赶紧就下了楼，来到客厅，看到她正呆呆地站在客厅的窗边，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你也知道，窗户已经关了的，那窗玻璃上除了映出屋里的景象根本就看不到窗外是什么样子。”

这点常识庄严还是有的，他只是点了下头。

王建忠接着说道：“我走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可她却吓了一跳，直到看清是我的时候她才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的脸色很惨白，那样子让我觉得心里很是难受。”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王建忠叹了口气：“她说她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外面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是低着头的，她说或许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