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愣了下,“回报我,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叶维臻说的一脸正经,“今天黄历上有写,宜房-事,天时地利人和,老天在暗示我们需要个宝宝。”
姜钰这才明白过来这人的心思,一边躲一边笑,“叶维臻,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叶维臻在这种事上,向来是行动代替一切废话,很快姜钰就被他折腾的说不出话来了。
姜钰回闻清那收拾东西的时候,闻清少不了要笑话她几句,“就是耳根子软啊,他一哄你你就投降了。”
姜钰难得有些脸红,“你早就说我有病,我病了十年,哪是那么容易说好就好的。”
闻清也只是逗她,这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你和他幸福就好。婚姻是一辈子要经营的事,这只是你们人生的一段路,以后还很漫长,自己好好走下去吧。”
姜钰伸手回抱住她,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坐起身狐疑地盯着她看,“你这话怎么怪怪的,跟要和我告别似的。”
闻清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笑道:“还不算太迟钝嘛,闻定山出事了,我得去他那一趟。”
“怎么回事?”
闻清说:“他被那狐狸精骗了,公司现在就剩个空壳,人也在医院住着不知是死是活,我去看看,没准见最后一面呢。”
姜钰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眼底到底还是藏了些忧虑,于是开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别,去多久还不一定呢。”闻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看你和叶维臻没事了,我也就可以放心过去。所以说人不能作孽太多呢,闻定山以为把错都推给你就没事了,抬头看看老天到底能饶过谁。”
姜钰知道闻清就是嘴巴坏,这会儿心里要说一点不操心闻定山的事根本不可能,她只能用力握紧她的手,“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啰嗦。”闻清笑着捏了捏她下巴,“别一副我去上刑场的表情,万一这次去我就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呢。”
姜钰吁了口气,半晌才说:“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我还挺好奇他什么样呢,能制得住你恐怕嘴巴比你还要坏。”
“臭丫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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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走的那天早上,姜钰和叶维臻一起去送她,两人送完机时间还很早。回去的时候,叶维臻问姜钰:“要回家吗?”
姜钰忽然对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叶维臻一脸狐疑。
结果姜钰带他去的是一家早餐店,叶维臻站在门口,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姜钰和老板娘一家热情地打招呼,老板娘的女儿今天像是起晚了,匆匆忙忙叼着个包子就往外跑,路上只来得及和姜钰挥了挥手。
叶维臻看着这一切,忽然微微笑了下。
那年似乎也有个小丫头,每天早上都会迟到,匆匆忙忙地从他身边跑走。那时候他还奇怪,这丫头怎么这么爱睡懒觉呢?原来——
原来只是为了偷看他。
而此时此刻,那个少女已经长大,隔着蒸笼冒出的一层层白色雾霭朝他微笑,她已经变成了他的妻,成了他余生信仰。
姜钰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进来啊,愣着做什么?”
叶维臻也对她微微一笑,抬脚走过去。
早餐店的后窗户有翠绿的葡萄枝探出头来,结出了小小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