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永安侯夫人病了?她是后悔了吧,后悔一会京就戳穿了真相,她再多等两个月的话,换女的真相怕是永远都是个秘密了。”
慕婳歪了歪脑袋,摇头道:“对有些糊涂的父亲来说是个秘密,而对有些人来说,这不是秘密。”
永安侯脸庞一阵红,一阵白,慕婳一巴掌拍碎他努力忽视的一切,再没有比被亲生女儿嫌弃更伤面子了。
“木齐……曾经就是本侯养得一条狗!曾经本侯让他趴着,他不敢跪着,还做过本侯的马,他……他今日做了指挥使,依然洗不起一身的奴才味儿!”
永安侯絮絮叨叨说着曾经木齐到底有多卑微,是个人都可以任意作践他。
慕婳垂下眼睑,那样的环境才造成木齐人格分裂。
“他临走还坑了本侯一把,让本侯欠下了大笔银子,他若是敢出现在本侯面前,本侯会让他明白,他主子永远都是他主子……”
永安侯的喉咙好似被人一把攥住,书房的门被从外推开,木齐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绯红官袍,外罩一身软甲,显得英伟不凡,器宇轩昂。
在他身后,站着数十位腰佩长剑的神机营护卫。
扑面而来的赫赫官威,令没有见过木齐的宋家父子都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大官,不可招惹的大官,他们父子互相搀扶才勉强站立,被木齐目光扫过,他们顿时觉得陷入冰窟之中,血脉好似凝结。
神机营将士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刺痛永安侯的双眸,被这群人簇拥的木齐拥有他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权势。
他除了头顶上的爵位外,还有什么?
曾经养得狗如今成了他最为羡慕,高不可攀的重臣,永安侯心头五味杂陈,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木指挥使大驾光临,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本侯也好亲自去府门外迎接……”
木齐直接越过永安侯,在永安侯想要再攀扯木齐时,站在书房门口的护卫抽出长剑,直接抵在永安侯的喉咙上,“别动!”
永安侯身体僵硬,满是怒气,却不敢再动弹。
这群人眼中除了木齐外,堂堂世袭侯爷就如同寻常百姓,神机营就是这般傲气!
他们展露出身,不比永安侯差。
木齐走到慕婳面前,眼眸深邃,呼吸略显紧张,眼前沉稳的女孩子就是他的女儿,他不是第一次见慕婳,“婳婳……”
“为父错了!”木齐半跪下来,扬头望着慕婳,“不该自以为是为你好,放任他们把你送去宛城。”
慕婳轻声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木齐摇头道:“错了就是错了,不是理由。我考虑不周是错,低估永安侯夫妇的无耻是错,高估我自己的清醒时日也是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想,不,该让你明白,我很在意你,疼你,你总有一个至亲是真心疼你。”
一颗一颗的泪水滚落,直接砸在慕婳紧绷的手背上。
总有一个亲人是疼她的!
“我不求你原谅我,或是忘记以前的事。”木齐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盖在女儿手上,在慕婳挣扎前,他死死握住,低声道:“你很强,已不需要我这个父亲把你护在羽翼之下,我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好不好?”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