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弃本王……你找别人去!”魏王恼火般压低声音。
“是王爷自己进来的,您中了别人陷阱,还怪我咯?”慕婳很是无辜,“旁人都没被算计,您以后长点心吧,总是轻而易举的踏入陷阱,您不能做儿子的靠山,只会给儿子添乱,以后拙谨他们也要嫌弃您的。”
“本王哪里有添乱?”
“不说您这次中计,就是你被太后娘娘拘在慈宁宫,王爷觉得自己做得很聪明?”
“……本王有何错?”
魏王正式了许多,继续压低声音:“本王从未想过皇位,亦不会针对皇兄,只求做个太平王爷。”
“您这话怕是连自己都糊弄不了。”慕婳意有所指,“从来决定家族生死尊贵都在庙堂,不插手就能避开?”
魏王眸子深沉了几分,“你认为陛下能赢?”所以柳三郎跑到皇上身边去,慕婳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柳三郎。
其实慕婳没有阻止柳三郎离开的根本原因是他在她身边,沐国公夫人行事会有所顾忌,柳三郎不好糊弄摆布。
“占据优势的人是太后娘娘。”魏王道:“太后娘娘胜算更大一些。”
“方才寿宴上,您一定没认真看,或是听皇上说话,似皇上这样圣德君主,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大有深意,起码皇上透露出一个消息,林克王子手中的枪火,皇上也有,甚至有可能比林克王子所拿的枪火更好。”
“……”
魏王脸庞一白,哼哼呻吟得更像了一点,喘息更显沉重一分,外面听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几把枪火而已……太后娘娘可以命令不少的朝臣。”
“你怎么知道皇上只有几把?”
慕婳慎重的说道:“皇上养病十余年,他若是一直待在宫中的话,如何提拔我父亲木齐,皇上在六部安排多少的人,太后娘娘都未必一清二楚。太后娘娘把所有底牌都摆在了皇上面前,除了传闻中的先帝遗照之外,即便先帝不喜欢皇上,皇上也是先帝的骨血,太后娘娘只是先帝的女人。”
“就拿王爷您说,你会为魏王妃而不认儿子吗?”
魏王立刻摇摇头,哪怕魏王妃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也不能阻止他认下三郎他们,男人对血脉承嗣看得极是重要。
“皇上的底牌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慕婳慢悠悠说道:“今日殿下帮了我,我给殿下一个建议,别被太后娘娘所左右,皇上主政天下,对王爷更有益处,以皇上的大度可以让您做个太平富贵的王爷,然而太后娘娘若是……您就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永远摆脱不了太后娘娘的手掌心。”
“您是愿意做个牵线的,没有利用价值被抛弃的木偶,还是做个自主可以施展才华的帝国王爷?”
慕婳突然停下了,起身向床后闪去,轻声道:“殿下,继续叫。”
魏王放弃抵抗颓然倒在床榻上,拽着被角,喘息着,呻吟着,好似享受着登峰造极的快感。
……以后他要是再踏入陷阱,就不姓赢!
不敢怨怼慕婳,魏王把设下这个陷阱的人骂了狗血淋头,无论是哪个狗娘养的,他都不会让那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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