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子嘴角垮了垮,低声说道:“不是因为三郎,我会来你这受气?等三郎平安出监牢,我非要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有家不回,非要凑到木齐府上读书备考,大郎,二郎都是在家过了乡试,早早就是举人了,他只不过是考个乡试,用得上来京城请教名师?家里放着两个举人不去问,三郎绝对是……”
看了慕婳一眼,柳娘子哼了一声,她是不怕败坏别人家闺女的名声,哪怕那人是慕婳,但她可不愿意让旁人议论三郎贪图美色,而且议论三郎难免会牵连到大郎二郎,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
慕婳淡淡一笑:“三公子说在我府上幽静,适合备考,况且三公子的志向可不仅仅是通过乡试,同您其他两位公子不大一样。”
起码柳大郎他们对认祖归宗更热衷一些,慕婳在厂卫都说得上话,魏王府的消息更是最快传递给她知晓,柳大郎明显不会再参加会试了,说是宗室子弟不好同寒门学子争夺入仕的名额,太子殿下称赞过柳大郎的仁厚。
游学江南的柳二郎还在考虑,他同柳大郎的想法又不一样,若是放弃科举多是因为在柳二郎看来衡量才学的标准并非科举,许多有文采的人都不屑于功名利禄。
柳娘子深知自己两子的性情,被慕婳当面戳破,带着几分恼怒:“他是不一样,还没参加乡试就直接被关进大理寺去了,生死不知,差役又不准我进去探望,连魏王……”
说到伤心处,柳娘子红了眼圈,“魏王都被挡在衙门外,三郎这个兔崽子,若是在家里住着,哪会有这样的事?”
慕婳有几分无奈,亦有几分感动,柳娘子偏心是偏心,但对三郎也是疼爱的,起码比她两个生母强,只是柳娘子眼界不够,看不清皇上的意图,也没有用心去了解过柳三郎真正的想法,这才造成他们母子之间生疏。
她自己都没同母亲相处的经验,看别人家倒是一看一个准,“其实就算柳三郎在你府上读书,该进大理寺还是会进的。”
“你说得这是什么风凉话?!我们三郎不是被你们父女连累的?他们拿你堂堂郡主没办法,拿你父亲没辙,就把主意打到三郎头上了,毕竟三郎现在还只是个白身,最是容易对付!”
柳娘子声音高涨,“我今日来就是同你要个说法,三郎同你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三郎也不会再登你们家的门,你连累得三郎还不够?上一次你踹断三郎的腿,这一次更是把三郎弄进大理寺衙门,你这样的……”
咽下扫把星的话,柳娘子不是不想说,而是在慕婳含笑沉稳的目光中说不出口,“女孩子倒是第一次见,自己是风光了,却是让身边的人倒霉,都说三郎同首辅一家失踪有关,三郎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去绑架首辅?他打得过首辅的侍卫?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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