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惠听见百姓的曲解议论,脚下却未见停滞,神色寻常,看不出害怕,她冷静沉稳的气势,倒也使得议论的人收了声,丁惠冷静般的环顾四周…议论声渐渐的隐去…丁柔训练过她,说得话比这时难听了许多…丁惠哭过害怕过,但今日却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她不会再退一步。
“你为什么拦着我?”丁敏不满的道:“为什么不让我同她们说,二姐姐是无辜的?都是孙家的错?你怎能忍心让二姐姐担着这等污名?她会紧张害怕,一旦在大堂上回答错了,怎么办?丁家的清誉没准会毁于旦。”
丁柔拦住了丁敏,等到丁惠进入去了,答非所问:“你别急,总有你表现的机会。”
“我哪是哪是着急表现?是为二姐姐不平罢了,贞姐儿太可怜了。”
一提起贞姐儿,丁敏不由的想到前生,她的女儿会不会受继母的虐待?到底是她的亲生骨肉,丁敏哪里会舍得,但重活一生明明有着更好的机会,她不愿意错过,谁不想活得更好?前生忘了吧。
丁柔缓缓的说道:“是可怜,所以才需要三姐姐仗义执言,一定会给您机会痛骂一顿。”
让丁敏来就是说出丁惠无法说出的话,丁敏的才学口才,以及如雷贯耳的才名都是必不可少的,丁柔含笑看向大堂,一切准备就绪,丁惠,能不能翻身就看你自己的了。
“祖母。”
“不必多言,看着。
在刑部衙门里面安坐着木太妃同信阳王,衙门门口的丁家姐妹的谈话虽然听不清楚,木太妃嘴角一直噙着笑,她的笑容让一众刑部的官员紧张万分了,安国夫人一向是笑着杀人。
主审官一脑门子汗水,对告状的孙獭祖多了一分的恶感,他难不成没听说皇上杖责尹承善?这时候还敢来状告安国夫人真是不知死活。可偏镰皇上有旨意,他不能不升堂,只希望孙继祖有点眼力,重点提提他夫人抛夫,少说几句安国夫人,还未妾室鸣冤,呸,如果他有这等糊涂的女婿非打死不可,抛弃他算是对了,省得身家性命被他牵连进去。
再见到柔弱明显大病初愈的丁惠,主审官心里有了偏颇,一拍惊堂木:“下跪之人有何冤屈?”
孙继祖是秀才,按照太祖规定是可免跪的,冷傲的看着跪着的丁惠,道:“就是她,这无情的妇人见伯父高升,嫌弃学生,打算另嫁,有违妇德。
想我孙家自从娶到她,不敢亏待一丝一毫,她在孙家耀武扬威,对待婆母不孝,苛责下人,打骂妾室,实在是是学生无能忍耐多日,原本来京城读书以求高中,谁知她¨蛇蝎心肠指使姐妹大闹我孙府,气病了学生的娘亲,抢走我孙家的骨肉欲¨”
用袖子擦拭沾了沾眼泪,孙继祖抽气道:”我可怜的女儿才三岁,就使得我们父女骨肉分离,如此恶毒的妇人,实在是学生瞎了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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