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弥留的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很多东西文熙帝和安国夫人都没听说过,但有些话他们是记住了,不仅父皇说过,母后去世前也说过。
安国夫人宽慰文熙帝道:“臣妹不觉得皇兄少了意气锋芒,您还能指点江山许多年,皇兄可曾想过,你我兄妹是受父皇母后影响最大的人,侄儿们无论是谁都是您养出来的,他们不见得会明白父皇母后的担忧,皇兄还得谨慎从事。”
文熙帝脸色微变,痛苦又有几分无奈的摇头,“好在有太祖铁令,朕在传位的时候,会再次严明,凡秦氏子孙不得违背太祖铁令。”
安国夫人表示赞同,文熙帝看了看折子,“皇妹说得也是,朕再等等,再磨练一下辽王,如果他脾性不改,朕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说起文熙帝对儿子们的狠,他深具一代帝王的特质,况且他的皇子很多,不缺儿子承接香火。安国夫人说道:“皇兄疼爱他们之意,皇子总会明白的。”
文熙帝拍了拍安国夫人的手臂,庆幸的说:“好在朕身边还有皇妹,朕才没成为孤家寡人,说点高兴的事儿,朕封丁柔为昭阳县主,皇妹可明白?”
“陛下对她太过厚爱了,母后亲自定下的...臣妹愧对母后...”
安国夫人眼圈泛红,文熙帝叹息:“昭阳长公主——皇妹做得比母后的愿望还好,母后不会怪皇妹的,昭阳的号不是落在了皇妹的血脉上?如此母后也会含笑九泉,皇妹为朕辛劳一生,是该享几年天伦之乐,朕以前为册储的事情为难皇妹,朕愧对你。”
“皇兄对臣妹很好很好,臣妹愿意为皇兄尽忠。”
安国夫人站起身,向文熙帝叩拜,文熙帝当然不会让她拜下去,让内侍上茶,同安国夫人追忆过去的事情,文熙帝的心情好上了许多,等到安国夫人出宫时,文熙帝走出大殿,看到殿门前跪着的儿子们,文熙帝目光在辽王身上停住了好一会,“你们都回去。”
文熙帝披着大髦斗篷乘坐御辇去皇后寝宫歇息,辽王心里安稳了几分,虽然他还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但父皇并没将他关起来,证明他还有机会洗脱冤屈。
燕王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他看向安国夫人的软轿带着几分的恨意,如果不是她的话,许是辽王会彻底的毁了,他们谁都不知安国夫人同文熙帝说过什么,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文熙帝对她的重视,辽王还在王位上。
皇子们大多说了些场面话,各自回王府。辽王回府后,脱掉了被汗水侵蚀,又结冰的衣服,辽王妃心疼的说:“快喝点热茶,王爷。”
辽王握住王妃的手臂,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能平安的走出皇宫,“天不亡本王,让王妃跟着本王担忧了。”
辽王妃伺候辽王梳洗用膳,看他脸色还好,问道:“谁帮王爷求情?妾身得好好谢谢他。”
在辽王走后,辽王妃一直担惊受怕,但面上还不能显露出任何的惊慌,她很怕听到丈夫被关被夺爵的消息,更怕御林军查封辽王府邸。
“本王得承信阳王同尹承善的情,他们雪中送炭,本王这辈子都忘不了。”辽王心有余悸的说:“安国夫人对本王一贯是平平,她肯进宫,不是看在本王的面子,能让父皇改变主意的人只有她。”
辽王妃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昭阳县主很得安国夫人的疼爱欣赏,妾身听说安国夫人想着把她当成徒弟,只是她毕竟是臣子,又嫁了人,安国夫人才作罢的,安国夫人身份辈分太高,由此才会让安阳郡主出面认下义女,不过如今看,义女义母的相处同亲生母女没什么区别,妾身也很喜欢爱昭阳县主的性情。”
辽王颔首,此时门有人说:“主子,京郊陈校尉,王校尉,李校尉遣人来问,是不是...”
辽王神色一变,他曾经想过一不做二不休,如果父皇传位给燕王,他便起兵逆天而行,如今是过年,京城的防范是最松的,因此才有了行刺的事儿,他如果...辽王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今日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