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不知道。”庄兰按下她的头, “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许家——
许诚回屋,脱下衣服随便儿扔在炕上,躺下没多久便呼呼睡起来。
他沉睡之后,谁在炕另一侧的丁巧巧缓缓起身,拿起许诚的衬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有很重的雪花膏味儿。
无论感情好不好,睡在一个屋的人只要细心,肯定能发现些许异常。从去年许诚监督社员们给傅知青盖房子,他就变得有点儿奇怪。
以前许诚也爱打扮,但没有那么招蜂引蝶似的。
后来,她给许诚洗衣服,偶尔就会发现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女人的头发。
男人沾点儿腥,没啥,只要这个家不散,她的儿女好好长大……丁巧巧一直隐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最近好几次,许诚的衣服上沾染的味道都变得很重……眼泪流下来,落在许诚的衬衣上。
丁巧巧用力地咬着嘴唇,克制着呜咽声,手指大力地扯着衬衣,几乎要扯碎。万一害她的孩子抬不起头...
许诚,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旱地庄稼种完,抽出的人手便按照先前的组,一分为三,赵成带一部分任到水稻地,王老三带一部分人建新窑,许诚那组还没有选出新组长,仍由许诚负责,送砖进公社。
水稻地的龙骨水车全都安装好,人到位后,便开始轮换着狂蹬水车,往水稻地里送水。王老三和许诚也带人忙活起来。
妇女们则是在家种起自留地。
赵柯安排赵芸芸组织村里一些年长的妇女们负责改善村容村貌。按照大队的规划,整个村子都要扩张。土窑和猪圈都是往北加盖,以老槐树为界,南边儿是住宅。
这棵老槐树是赵村儿大队的重要标志,从这个村子出现,它就屹立在那儿,她陪着几代赵村儿人经历风雨,看着赵村儿的孩子们从孩童到成年,再到耄耋。
她迎来送往,每一个赵村儿人都常常习惯、忽视她的存在,她又几乎每天都出现在赵村儿人的口中。
“去老槐树坐。”
“我妈呢?”
老槐树下唠嗑呢。
老槐树集合
……
赵柯让她们把老槐树下一圈儿都收拾平整,等到抽出空来,要在老槐树周围砌一圈儿砖台,既方便人坐,又保护老槐树。
去年,苏丽梅她们说要种花,赵柯寻摸了一大包格桑花种子,据说这玩意儿最大的优点就是扛活,花期长,开出来是大片大片的花。
先种老槐树和村口到土窑的道边儿,然后有剩余,再往大队部门前和村子里种。
赵柯还打听到隔壁县种果树,跟那边通电话,换了十棵果树,五棵沙果树,三棵黄杏树,两棵李子树。
正好,赵柯得去县里接剩下的小猪崽,就跟着拉砖的四轮车一起出去,把果树也带回来,顺便儿带一些人去县里扯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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