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赵柯还打通了市里不少的厂子。
联系紧密有优点,某些时候也会成为缺点。
相亲本身不丢人,但要是搞到万众瞩目仿若猴戏,这就是赵柯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个乐子。
赵柯想到围一圈儿人看她相亲,再想到以后出门办事儿,人家开场都笑眯眯地提一句:“赵同志,相亲去啦?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要不要给你介绍对象?”
“……”
大家是合作关系,可以亲近,还是不要太亲近,不然没有边界感。
事情已经这样,抱怨最没有意义,得尽可能地转化成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于是赵柯迅速转换心情,积极参与进筹办相亲大会的进程中,既然干部要起到表率作用,就努力在这一点上大书特书,着重强调她为了协助民政和妇联的工作,舍己为人当活招牌的奉献精神。
同时,赵柯也建议,不要拖太晚,免得影响到春耕。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这是民生发展的重要事业,她都积极带动了,县里的其他单身青年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要说除赵柯外,唯二不太愉快的人,就是傅杭和陈三儿。
俩人完全没有心情看热闹。
家门四敞,还指望路不拾遗?
他们都还没能光明正大地进家门呢,家都要被偷了,还是敲锣打鼓地敞开门。
这要是还能坐住,俩人就都修得正果了。
傅杭和陈三儿肯定不能指责赵柯和赵芸芸什么,当然得改变自身来应对变化,早就在事发的某一天悄悄到公社报名了。
赵柯知道后大力肯定了两人的积极主动性。
傅杭和陈三儿:“……”
随便她怎么说吧。
赵村儿大队的其他单身青年们反应也各不相同。
其他知青倒还好,重在参与嘛,又不是强制结婚。
庄兰没想到这相亲大会还有她的事儿,很是尴尬,悄悄找到赵柯,“赵主任,赵枫……”
赵主任致力于自己社死,就要霍霍每一个人,六亲不认,“赵枫是谁?不认识。”
庄兰:“……”这样真的好吗?
赵柯拍拍年轻知青的肩膀,“不以相亲为目的,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走出一方土地的局限,多跟来自于不同地区、面对不同环境、成长有所不同的知识青年交流进步的方式方法和感想,大家彼此促进彼此学习,共同成长嘛。”
她这么一说,庄兰心里就踏实了很多,“那我去吧。”
赵柯夸奖鼓励:“你是个上进的好青年,集体很看好你。”
时隔许久,庄兰还是那么容易在赵柯的话下热血上头,激动地答应:“赵主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交流的。”
远在某部队的赵枫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某战友问他:“怎么了?着凉了?”
赵枫揉揉鼻子,单纯地以为他真的是着凉了,“可能是,我一会儿去军医那儿开两片儿感冒药。”
相亲大会在赵柯的搅合下如火如荼地操办起来,甚至渐渐不再局限年龄和婚史,提出要多关爱离异孤寡失独的同志们。
春妮儿也就算了,当赵柯询问金大娘和莫莉,是否有拓展关系网的打算时,两人义正言辞地拒绝。
她连中老年寡妇都不放过,太丧心病狂了。
公社的段书记和吴主任看到一个相亲大会演化到这个程度,再一次对赵柯的影响力刷新了认知。
任务式的民生活动都能这么热闹,她真的天生适合搞事情。
就算本来只是不经意地掉进锅里,她也不是被温水煮的青蛙,事实上锅盖根本盖不住她。
相亲大会前,合作社开完小会,段书记第一次很认真地问赵柯:“你将来怎么打算的?继续走这条路吗?”
答案显而易见。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特别的,而有的人,人生注定是沸腾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