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就不明白了,不脱怎么进行?当然她个人满赞同不脱的。
贺纶俯身横抱起她,汤媛面色镇定,但忍不住打了一个嗝,心情反倒真正的平静下来,一沾枕头便闭上眼。
原来这就是她的闺房,枕头和被子全都是她的香味。贺纶与她并肩躺下,这床真小,帐子不知洗没洗过。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罪受的汤媛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贺纶正耐人寻味的打量她,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睁开,目光晃了晃。
“你这里这个,还有这个,几天一换洗?”贺纶问。他现在所能嗅到的全是缠绵的鹅梨香。
“七天。”她回。
下人可没那么清闲,有那么清闲也没那么多毛病,她唯一能保证每天清洗的只有自己。汤媛静候贺纶跳起来作呕。
他果然僵硬,目露惊恐。
汤媛无所谓的掏掏耳朵,明明什么也没掏出却故意对着空气弹了弹,贺纶的胳膊抖了下,似要躲开。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脏?”他问。
“因为奴婢没钱。不然也能请一二十个人每天围着奴婢转,那样奴婢什么都不用做,屋子也是一尘不染。”
贺纶负气的甩开她的手,“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奴婢不敢,奴婢是羡慕,世界这么大,能像您这样生活的又有几人。”她见贺纶不急着下嘴,便换了个姿势,头枕着双臂,无聊的望着帐顶。
“我告诉你,老大已经定亲,下一个就是贺缄,沈家昨日已经呈上了沈二小姐的生辰八字。”贺纶用胳膊轻轻拐了她一下,无比期待她又酸又可怜的神情,可她若真这样了,他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汤媛哦了一声,知道了。
女孩微眨的长睫晃也未晃。
贺纶嗤一声,心里一定酸死了却故意装淡定,想到这里一愣,这是在说他自己么?
默了默,他轻轻将手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忽然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了解她,虽然他知道她出生庄河湾进过浣衣局长春宫等等,但不知她在那些地方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怕猫,喜欢吃什么,平时是怎么跟人家相处的,有没有真正的好朋友。
一瞬间,他对她的一切都无比好奇。
汤媛心里大概也不想与他发生亲密的事,见他拖延时间,干脆也顺应了他,真假参半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她说自己对浣衣局没什么印象,每天当差,结束后吃饭,然后睡觉,单调又无聊。长春宫是个很美的地方,寿安宫是个幸福的地方,吃的方面应该是所有好吃的,至于怎么跟人家相处,就普通相处啦,她人缘还不错。
贺纶不放过任何挖人*的机会,“那再说说猫的秘密,为什么怕它?”
“因为猫会吃人。”她压低了声音,转眸缓缓看向他。
你,神经病啊!贺纶不悦的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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