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对于许三斤父女来说。
这注定是一段血和泪的经历。
朱道桦走在已经没有人的田埂上。
这些上好的水田,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今年冬天晾干水分,在春天到来的时候,种上蒜苗或甘蔗。
自己亲自将一头恶魔带来了广东,带来了神州大地。
这头恶魔的名字。
叫做资本主义。
农业的资本主义化,会彻底瓦解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
到那个时候。
会有大量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
自己的大明朝如果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给这些过剩的人口寻找出路。
那么。
这个王朝就会被彻底吞没。
无论自己麾下的明军有多精锐,拥有多么犀利的武器,都会是如此。
罗芳伯、罗芳梅、宋湘等人远远的跟在朱道桦的背后。
朱道桦一个人缓步走在莲花山脚的田埂。
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也不知道。
等一两百年之后。
人们会怎么称呼自己。
朱道桦甩甩头。
目光看向了北方。
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可能回头的路了。
只是一个广东。
还远远不够。
区区一千八百万人,是不足以染黄半个世界的。
乾隆的包衣新军,也练了有大半年了。
八月秋收,九月、十月,也差不多要到了大战的时候。
这一次。
朱道桦的目光,已经瞄准了江南,瞄准了...应天府。
准备的十万大军,不是为了自保的。
........
康德和马戛尔尼、布尔布隆也见证了一场驱佃。
本来英法两国的使者是要乘船直接去广州府的。
奈何到了广东沿海。
也不知道法国特使布尔布隆吃错了什么东西。
上吐下泻,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船队只能到惠州府陆丰县靠岸,随后多亏了陆丰县的官员送来了一瓶蒜药,才给布尔布隆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时代的航海确实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
尤其是船上的卫生条件很差,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得了病一命呜呼了。
而在陆丰靠岸后。
康德是打算走陆路前往广州府。
布尔布隆身体虚弱,也不想坐船颠簸。
所以三人让大部分的随从乘船前往广州。
自己则是带着小部分人,准备和来陆丰接待的礼部官员一起,从惠州府走陆路前往广州府。
而走到博罗县的县郊,他们也亲眼目睹了一场驱佃事件。
“广东正在发生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
康德说道。
“克里斯治理下的广东,要比北方的大清帝国显得有活力多了。”
马戛尔尼没有反驳这一句话。
因为从靠岸一路走来。
他们确实看到了这个社会的活力。
和北方的大清朝严格限制人员流动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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