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甲一尊连同贺芳芳、崇万重被请上船,刚入船舱,曲络通便发现了跟在身后的崇万重,此人身长九尺,面如重枣,眼神死死的盯着正前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露出,并且脸上附着了一层死灰之气,让人顿生胆寒。
“这位壮士是?”
曲络通指着崇万重问道,贺甲一尊相视一笑,毫不忌讳的说道:“此人乃是云都迦礼寺瘦滩司天崇万重。”
曲络通顿时惊愕不已,早说崇万重讨伐罗生时下落不明,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做了贺甲一尊的贴身侍卫,当真不可思议。
贺甲一尊看出了曲络通的疑惑,便接连发笑:“何必大惊小怪,罗生文圣武昌,万众归心,崇万重一心投靠,可谓万川汇水,本君得到他犹如浅鱼得水矣。”
“有点意思,来人,给崇司天赐座。”
贺甲一尊命人给崇万重赐座,谁知崇万重纹丝未动,紧紧的站在贺甲一尊身后,贺甲一尊微微一笑道:“曲先生不必多礼,还是说说正事好了,不知今日邀本君前来所为何事?”
曲络通叹了口气,佯装惋惜的样子,眼角甚至还有泪痕溢出。贺甲一尊连忙关切的询问:“曲先生为何哭泣?”
“实不相瞒,今日也是我受人之托,前来说服国君与云都修好,罢免刀兵。”
“曲先生诚意相邀,原来是为了做云都的说客,可惜今日的局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罗生十万精锐日夜操练,已经屯驻镇江口,大军不日便要进发,三军士气已然鼓噪,刀口饮血早已饥渴难耐,曲先生若是早半个月来本君也许还能欣然纳言,可是时至今日,已然晚矣。”
曲络通顿时哭的更加凄惨,贺甲一尊见状也是一愣,连忙安抚道:“曲先生为何大哭不止?”
“我哭并非为云都安慰,而是为了犬子,君上有所不止,鄙人这一生只有这一条血脉,如今也入了迦礼寺修行,云都一旦有失,迦礼寺定然不保,届时犬子的性命则难以保存。还望君上怜悯鄙人这一番爱子之心。”
“怎么令郎也在迦礼寺中修行吗?以阁下的财力难道还不能救令郎于水火?”
“哎,此事只怪设想过于简单,见过弄巧成拙,不说也罢,不过若是君上能罢免刀兵,在下愿负责众将士的迁徙费用,不知您意下如何?”
贺甲一尊大笑道:“罗生虽然偏安一隅,可也算民丰国强,区区军费还是负担的起,只是本君替阁下担心,为一名黄口孺子就让本君撤军,本君实难对蓄势待发的将士们交代,还请阁下体谅本君的难处。”
贺甲一尊的拒绝虽然没有那般直接,但是态度之坚决昭然若揭,曲络通毕竟常年识人眉目,便知今番要说服他不是很容易,与其虚与委蛇让他敷衍了事,不如直接来点强硬的东西直接让他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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