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为难江漪,所以派锦袖过来。以寻找轻尘为理由,让江漪带着锦袖离开京城。
若能找到轻尘,至少有江漪这个亲人在,可以安慰她。
“轻尘有你们,很好。”
独孤落雪露出笑意,她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她从未品尝过亲情家庭的味道,唯一算得上亲情的,也只有师父了。
“这世上对她真心好的,唯有老太太。至于我……”
江漪自嘲道,“和李观世一样,我现在也想利用她。我已经受够我这副身体了,她体内的修罗魔气,也许是能唯一治疗我的方法。”
独孤落雪回想起,江漪以往无端陷入**的场景,轻声说道:“无欲而难止欲,我能理解你的痛楚。”
“你能理解个屁!”
江漪忍不住爆了粗口,“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用过黄瓜吗?伱湿过床吗?你能体会到莫名其妙,就得做那事的痛苦吗……”
江漪越说越激动,突然扑过来,将独孤落雪压在身下。
“禁欲?你当自己是李观世那样的石女啊,你也是女人,你装什么装!!”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江漪,竟试图扒开独孤落雪的衣服。
江漪红着眼眶说道:“你以为我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眼神吗?你以为我真就那么不知羞耻吗?独孤落雪,你凭为什么不对我论道,不让我禁欲?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江漪天生就是荡妇?”
孤独落雪并没有躲,也没有推开对方。
她只是静静看着江漪,明净的眼眸里流露着浅浅淡淡的同情。
而这样的眼神,让江漪更为恼怒。
锦袖的到来,让她意识到染老太太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没有人能理解她内心的难过。
她真的很想很想发泄。
不仅仅是发泄悲伤的情绪,也是发泄这么多年来,压抑在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她和独孤落雪,就像隔着一面镜子。
一个风骚,一个纯净,一个**如火,一个禁欲似冰。
她讨厌这个女人。
讨厌这女人可以简简单单的达到禁欲之心,让自己的身体始终处于空净状态,不受任何**的侵染和玷污。
她做不到!
她不仅做不到,甚至享受迷恋这种**。
嗤啦——
独孤落雪的衣襟被扯开,连带着白色的肚兜也被扯落一些。
灯火下,女人肌肤丝滑细腻、如敷细粉,莹然生辉。
独孤落雪依旧面无表情,望着眼前这位罕见失态的娇媚妇人,缓缓开口:
“如果可以,我想体会你所说的那些。我想明白,究竟什么才是‘欲’,为什么‘欲’会这么让人那么的迷恋。”
江漪愣住了,神智恢复了些清醒。
看着身下明摆着不会反抗,甚至还要主动迎合的女人,骂道:“脑子有病!”
江漪坐起身来,理了理纷乱的发丝,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妇人试图缓解一些尴尬。
独孤落雪依旧躺着。
她在思考。
也许自己可以修行天魔**,和江漪一样修行失败,然后让身体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就如徒弟所说,不沉沦,如何当菩萨。
扑哧!
蓦地,江漪发出了一声明媚的笑声。
她乜眼瞥着裙衫凌乱的独孤落雪,笑道:“女夫子,你现在这模样仿佛是被某个采花贼欺辱了一番,怪可怜的。”
江漪又回到了曾经魅惑如妖的模样。
她再次趴在独孤落雪身上,冰凉的指肚轻抚着对方脸颊,“含情脉脉”的盯着独孤落雪的灵眸,笑着说道:“真想体会欲啊,要不……我教教你?”
她探出舌尖,掠过对方脖颈。
独孤落雪缓缓闭上眼睛,弯翘的睫毛覆下。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倏然闪现出道场内,姜守中亲吻自己的画面。
独孤落雪蓦地睁开眼睛,推开江漪。
她的脸蛋绯红,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绯红,体温更是如烘烤一般热起。
独孤落雪盘膝打坐,双手捏诀。
空气中凝结出一片片雪花。
在默念了数十遍静心禁欲咒后,女人脸色才恢复了正常。
她整理好衣裙,站起身。
整个人的气质,再次变为曾经那副空灵纯净。
“你着相了。”
独孤落雪淡淡落下一句,身影消失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