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知道陆景珩在生气,而且非常生气。
他也就在气怒的时候,才会这样蛮横地把她拽上楼。
只是陆心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一晚上陪在江芷溪身边时不是挺温和从容的吗,她一没去打扰他二没去招惹他怎么就得罪他了,还生生把她难得的好机会给搅和了。
想到稍早前他安静地陪在江芷溪身边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画面,陆心脾气也上来了,抿着唇,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臂,一声不吭就想回屋,中途被陆景珩给拉住了手臂。
“去哪里?”
陆心头也没抬,用力甩开了他的钳制:“去睡觉。”
想走,被陆景珩拖了回来。
“你今晚到底在做什么?招惹一个肖朗还不够,又跑去招惹一个江亦成,他那样的人是你招惹得起的吗?”
低沉的嗓音明显压着怒,假借喝醉,任由江亦成带她回他的房间,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管我。”陆心想甩开他,没挣脱,理智被他的话刺激得全无,只是本能地吼,“你不是都七年对我不闻不问了吗,这会儿还来管我做什么?一个江芷溪还满足不了你,非得又回来招惹我吗?”
吼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陆心脸色僵硬了一下,默默扭动着手想要抽回,没能抽出。
“我要回去睡了。”陆心低声说,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喉咙像哽着什么东西,眼前视物越来越模糊。
陆景珩的手伸了过来,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揩了下,陆心看到他手指上的湿润,有些狼狈,不敢望向他。
“陆心,你在吃的哪门子醋?”陆景珩问,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很低哑,甚至带着淡淡的怜惜。
他的问题让陆心有些狼狈,却又字字直戳心尖,她在吃的哪门子醋,她又以什么立场去吃谁的醋,甚至,她以什么身份去要求陆景珩这几年对她嘘寒问暖,他只是路过,救了她,还给了她一个家。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对不起。”陆心低声道歉,为自己的任性。
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头顶传来,陆心没听清那几不可查的声音是不是叹息,陆景珩已经放开了她的手。
“早点休息吧。”
陆心一声不吭地回了屋,心里很难受,身体也很难受,今晚她喝了不少酒,虽没醉,但确实喝得有点高了,酒精折磨着她的神经,她睡不着,越睡不着,与陆景珩在一起时的种种美好越在心底发酵着一幕一幕地重演,心脏越发揪着疼,连呼吸都疼得难受。
这样的疼痛在这七年里在这样的夜晚不断地反复着,很多次她冲动地拨下了陆景珩的电话号码,却又在拨出去的瞬间匆忙地摁断,他不来找她,她不敢去打扰他,当初就是她赌气搬出去的,赌气不再联系他的。
只是以前再疼再难受,也没有像今晚这样,难受得辗转难眠,整颗心脏都在揪着疼,她只想睡过去,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是无论她怎么辗转,她睡不着,怎么都睡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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