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感觉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整个都懵了:他辛辛苦苦守候了那么久,结果这样简单就被人抢走了功劳?
旁边有人为他不忿,也有人偷笑。
梅清几乎要哭出来。
大伯和堂兄离开的时候,梅清追出了院子,半路上追上了他们,对大伯和堂兄道:“明天,我也一起去”
“不用了,我有帮手的,不劳烦你了,去歇了吧。”梅泓道。
好似是梅清故意凑上来巴结一样。
他们抢了梅清的功劳,抢得这么自然顺手,还把梅清一脚踹开。
梅清脸色雪白。
他再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光景。
他实在忍不住,对大伯道:“大伯,是我请了少夫人。”
大伯冷笑,停下了脚步:“阿清,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少夫人为什么会来?那是因为我们梅家。若不是知道你是梅家的人,她岂能答应?
咱们梅家的声望,是祖宗积累下来的,是我们兢兢业业的,你为家族出过什么力?你以为,是你的面子?不自量力!”
“可”
不是这样的!
少夫人并不是因为什么梅家,她只是听说有人生病,医者仁心。
“没人教,一点规矩也没有。”走远的堂兄梅泓,用很鄙夷的声音道。
梅清气得脸色涨红。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变成了青灰色,垂头丧气回到了自己和mèimèi的家。
家中除了一个佣人,就是他们兄妹俩。
梅清到底只有十四岁,经历这样的委屈,自己筹划mèimèi的前途,也落空了,他几乎想要哭。
想着,他就坐在书房抹眼泪。
“我去告诉少夫人,让她别来了。”他狠狠想。
少夫人很和蔼的,她认识他。
梅清转念又觉得不妥:“不能这么做,我为了自己的功利,不顾祖父的病,也是枉为人了。”
他抹了抹眼角,告诉自己,一定要发愤图强,将来出人头地了,才能避免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羞辱。
他今天实在气愤。
第二天,顾轻舟早早起床,吃了早膳梳洗一番,换了件崭新的旗袍。
她穿了件天水碧绣云纹的旗袍,又拿出一条天蓝色的长流苏披肩围上,将头发盘了低髻。
顾轻舟还准备了一个行医箱,放了些简单的药材和器械。
她很少用行医箱的,因为每次去看病,都不是那么凑巧。
“辛眉,你快些。”顾轻舟催促还在磨蹭的张辛眉。
张辛眉非要去,可顾轻舟起来的时候,他死活起不来。
他居然赖床。
孩子,不管如何wěizhuāng成熟,都只是个孩子。
“丑女人,不要催!”张辛眉满脸不高兴。
顾轻舟就揉他的脸。
“哎呀!”张辛眉躲她。
见他的头发还没梳,顾轻舟就接过了梳子,帮他梳了个漂亮的小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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