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燎原,浓烟翻滚。
眼前的男子依旧平静,可是匈奴的战骑已经惴惴不安。
动物要比人的感觉更加的敏锐,头曼可以感觉自己坐下这匹万里挑一的战马那股恐慌之意。
可这股恐惧,不光是因为那火势,还因为眼前的男子。
“你本不该败,可是太过贪心了。”
轻轻一言,很快被头曼身后大量控制部下的声音盖过。
天地之间的伟力不是人力可以比肩,这燎原的野火照映下,所带来的恐惧,便是这草原上最为凶猛的匈奴骑军也难以维持住军势。
军心已乱,四散而逃。
“此去赵地有许多条路,你选了一条最为快捷也最为危险的路,所以才会落入陷阱之中。”
赵爽一笑,看向了仍旧坐在马背上的头曼。
“单于以为李牧已走,赵军已去,诸夏便无人乎?”
一股怒气涌上了身体,头曼感觉整个人都被这股怒气与血气撑涨了许多。
匈奴虽然不像是华夏诸国一样,学习兵法、诡道,可是他们的军事能力都是从部族的争斗与严酷的自然环境之中锻炼出来,有着一股野兽般的直觉。
最为本能也是最为直接的淘汰,遵循野兽一般弱肉强食的法则,而头曼就是其中最强者。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头曼可以率领近卫骑军,杀掉眼前的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谷中,通过这片草原。
这样,自己的部落便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只是,那股多年培养出来的直绝告诉头曼,不要走这条路。
“你是谁?”
头曼几乎是咬着牙齿问出了这一个问题,似乎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一样。
“滚吧!”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句极为轻蔑的话语和更加轻蔑的动作。
眼前之人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头曼,向着山谷而去。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知道。不雪此耻,我就不配做这草原上的撑犁孤涂!”
头曼仰天而誓,手中的马鞭指向了赵爽。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头骨镶嵌金银,当做最为华贵的酒器,供我部下最为忠诚与勇猛的战士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