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勃然大怒,他突破洗经伐髓的境界时候虽不甚长,但托了五气朝元法的福,进境甚为可喜,如今周身经脉已被他洗炼的差不多,只剩最后一条带脉,只要洗炼完毕,便能将一口真气纳入丹田,从此一步登天,化出先天之境。
他正在洗炼带脉,只要将真气连成一线,便可温养洗炼整条经脉,却不曾想在这节骨眼上,被一只畜生打断了。
“该死的畜生,三爷定要将你扒皮抽筋剔骨,再把虎鞭扯下来,给老头子好好补补。”他暗自怒骂,便一跃下了车,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这畜生足有两丈余长,一身白色虎皮油光锃亮,毛发一溜儿的往后排开,头顶上一个巨大的“王”子,两只眼睛微眯,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陈三被它气势一摄,便有些愣神,却听虎背上响起一阵大笑:“哈哈,果然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我家大白可是兽中之王,怎么样,羡慕吧?”
陈三微眯起眼睛,就有一道冷芒乱射,他这几日受了不少气,,但是没办法,实力不如人嘛,可如今这骑着老虎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却彻底激起了咱们陈三爷的怒气。
他也不废话,将手一扬,就有三道青光飞出,只听得“哎呦哎呦”几声,就有一人从虎背上摔了下来。
陈三惊诧莫名,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嚣张的家伙竟如此不经打,跃在半空的身子便微微一滞,一口真气险些缓不过来,匆忙间使了个龙摆尾的招式,狼狈不堪的滚落在地。
那人从地上爬起,揉了揉屁股,脸上却多了三片淤青,只疼的龇牙咧嘴,揉了揉肿起的脸颊,含糊不清的叫道:“谁在打我?”
陈三暗暗好笑,瞧着对方那狼狈模样,胸中一口恶气也自去了,他便不想承认,存了心思要逗一逗此人,笑道:“哪里有什么人来,我们都是乡下的土包子,可不会这等高明法术。”
那人眼珠一瞪,叫道:“原来是高明的法术,难怪我躲不开,快快,帮我看看是哪位仙长,我也好求教拜师。”
陈三顿时傻眼,他也不过胡乱一诌,居然也能骗得人来,真不知是这家伙太蠢还是他陈三爷太过玉树临风,他就摸了摸下巴,暗暗忖道:“原来是个傻子,我却来与他较什么劲,真正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回去继续修炼我的功法吧。”
他正要离去,却听背后风声响动,呼的一声面前已多了个人影,就听那人叫道:“你既知道是高明法术,想必也是修行之人,来来来,咱们切磋切磋。”
话音刚落,就有一物飞出,在空中转了两圈,化作一条数丈长的彩带,只在空中一飘,软绵绵的向着陈三缠来。
陈三吃了一惊,他也不知那人怎么就到了自家身前,又见对方手段神奇,显然是道门中人,不由暗骂一声:“你奶奶的,这小白脸刚刚原来是装出来的,实则修为早已入了先天境界,只是这飘飘然的彩带怎么那么像女人的东西?忒也烦人。”
他虽心中吐槽,却不敢真小瞧了这彩带,彩带上隐隐有光华闪动,里面又有数道真气流转,很显然是件法器,而且还是不止一重禁制的法器。
陈三身上的水相法衣不过是件半成品,虽有真气流转,却没能形成一道禁制,并没有衍生出什么法术神通,绝然不能与这条彩带相比,瞧着彩带缠过来,他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依靠轻功不断闪避。
还好那少年操纵彩带也不甚熟练,转圜之间生涩不少,这才给了他躲避的余地,否则这法器一出,又岂是俗世武学能够避得开的?
陈三虽能闪躲,却无法近身反击,对方一条彩带只放出了一半,还有一半正护在身前,就见那半条彩带当空乱舞,转折之间十分漂亮。
那呆逼少年大叫一声:“你怎的只是一味躲避,快快拿出法宝来与我较量,我可要放大招了。”
他捏了个法诀,彩带“呼”的腾起一道火焰,随风蔓延,在空中化作一条火蛇,火蛇十分灵动,往来穿梭之间,火焰越长,气势十分凶悍。
陈三欲哭无泪,不由破口大骂:“你奶奶的,仗着几分法术了不起么,三爷比这更大的阵仗都见过,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能烧死我不成?”
他嘴上虽叫着,脚下可不敢停,一溜烟的窜了远了,谁知道那**货色使得是何种法术,要是碰上了三味真火、南明离火、冥炎真火这些天地灵火,只怕他就要化作飞灰找十殿阎罗喝茶去了。
**少年操作火蛇的手法差了几分,漏了个空档,被陈三一窜老远,心中便暗暗叫道:“好厉害,这却是哪门子法术,竟能破了我的‘火龙绫’?叔叔总说我是个花架子,实战太差,我可不能错过了这样一个练手的好机会。”
他见陈三跑的远了,连忙追了下去,口中哇哇大叫:“莫跑莫跑,我还有许多法宝未曾使出,这一局不算,咱们重新来过。”
陈三险些没一口血喷出来,心中悲愤不已,明明是这货扰了自家修炼,怎的自己还要给他做练手的靶子?也太特么欺负人了。
只是他也不是轻易服输之人,明知不是对手,却也绝不讨饶,只管远远的避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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