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听得此言,一众小子更是精神,纷纷叫嚷起来。
这王寡妇真名叫王银凤,乃是青阳镇上有名的一朵鲜花,只是时运不济,嫁了个短命鬼,丈夫在成亲不过两年的功夫便一命呜呼,只留给她一份不大的家业和嗷嗷待哺的女儿。
其时王寡妇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人生中最精彩的一段时光,虽然做了母亲,却仍是脱不了年轻人爱玩的毛病,很是做下了几件龌蹉事,但随着年岁增长,女儿逐渐长大,她也收敛了许多,总算知道顾忌几分名声,这叫王可儿的小姑娘倒也争气,不但长得眉清目秀,看着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实是不大的小镇上百年一见的灵秀人物。
陈三平日里性子顽劣,尤其喜欢捉弄人,一些姑娘家常常惨遭黑手,便在昨日,不知怎的好死不死的弄到王可儿身上,结果就被狠揍了一顿,现在脸上的清淤还没下去。
陈三是个驴脾气,岂肯善罢甘休,可惜讲打是打不过的,王可儿是个练武奇才,论起身手来,他就是十个也不够撂的,这小子便动起了歪主意,半夜三更的去撬了人家的门边,想要装神弄鬼吓吓小姑娘,也好报了白日的一箭之仇。
但让他陈三爷没料到的是,也不知运气太好还是怎的,却巧被他瞧见了王寡妇偷腥的场面,他也不敢出声,竟然从头到尾瞧了个仔细,回家后不但激动的一宿没睡好,更是湿了大半夜。
此时陈三见不过寥寥几句话便镇住了场面,心中越加得意:“小样,这等香艳场景,任谁瞧了都得全身火热,不怕你们不眼馋,嘿嘿,那个疯丫头不是厉害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
陈三越想越是得意,全没料到眼前忽然扫出一把扫帚,带着呜呜的劲风,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陈三先吃了一惊,连忙把身子一错,硬是向后挪了三分,避开了扫帚,身子一溜烟的向后一窜,又把双手护在身前,这才怒目而视。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马尾辫,皮肤白里透红,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却是气呼呼的,圆圆的腮帮子高高鼓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蕴含着怒气,已经有点料的小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显是气到了极点。
陈三看清楚来人,呆了一呆,心下先自怯了,暗暗叫道:“完鸟,竟然被捉了个现行,这下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疯丫头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我还是快快走罢。”
王可儿把手中扫帚一摆,戟指怒骂:“你个惫懒小贼,平日里做些不着谱的事也自罢了,今日怎的就敢辱人清白,着实该杀。”
这小姑娘不但继承了自家母亲的美貌,就是这泼辣的性子也学了个十足,此时口中叫着,手上却也不慢,把扫帚一提,舞的虎虎生风,罩着陈三脸面就砸了过去。
陈三吓了一跳,哪敢真个动手,拔腿就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兄弟们,风紧,扯呼!”
只是当他掉头再看时,险些没气炸了肺,哪里还有什么兄弟,一个个早已经溜得不见了踪迹。
“一帮没义气的家伙。”
陈三暗自着恼,脚下却是不慢,他平日里向来懒散,自家功夫没学到多少,只这门轻功颇为不错,这一下飞奔起来,虽然不能就此将王可儿甩了,却也不怕她追上。
王可儿追了一阵,脸颊就有些发热,一个姑娘家提着个扫帚满大街的追汉子也不是什么好看的事,边上不住的有人指指点点。她赶忙停下手来,跺了跺脚,暗自寻思:“这小贼逃的倒快,这般追下去需不太好看,也罢,我自去找他父母要个说法,不怕这小贼不就范。”
王可儿心思活泛起来,也不去追了,扭头便走,心下只盘算着待会怎么添油加醋的告陈三一状。
陈三也没走远,见着身后没了声响,他便又转了回来,在远处细瞧了一阵,方才松了口气,他倒真是怕这疯丫头没完没了的追下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哎呦,不好,她若是去家里告状可不得了,老头子一怒之下非动家法不可,非得拦在她前面才行。”
陈三刚刚松了口气,心下又自嘀咕起来,一拍大腿,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刚到了自家门口,就看到门口立着一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拄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脸黑的如同锅底。
不是自家老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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