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屋里炭火烧得旺,她都不怎么穿了高领的衣裳,今儿不仅穿了,还在外头围了一圈儿狐裘围脖,仔仔细细掩住十四爷的热情,唯掩不住那颗对十四爷亲近的心,知午间十四爷在宫中留用了,鑫月还难得失落了会子。
年后不见面就更是常态了,鑫月想想还颇惆怅,总算是感觉到十四爷只管的那股子幽怨了。
用罢膳,鑫月小憩了一会儿正欲再处置些个手头儿的事儿呢,忽得外头小满来报,说是侧福晋院子里今儿又闹腾呢。
“这都拘了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消停吗?”
鑫月呷了口茶,对舒舒觉罗氏也是无语得紧,想来是日日窝在屋里忒无趣了,这位动不动就砸碗摔碟的,先前还隔两日便叫了府医来,怕不是盼着有孕呢,想来是肚子没消息,好不容易安稳了两日,竟又开始不老实了。
小满笑着回话,说今儿侧福晋闹的可不是因为无趣。
“也不知下头的哪个奴才多嘴,送膳的时候竟叫侧福晋知道咱们十四爷将主持中馈的事儿交给您和伊格格了,这才恼火的,还嚷嚷着要见十四爷呢。”
鑫月嗤笑一声儿:“她竟还有脸要见十四爷,不比理会,就叫人这么闹腾吧,什么时候闹累了想来便也知道低头了。”
舒舒觉罗氏虽是一直被拘着,可她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然她先前只顾着盼肚子争气去了,顾不上管外头的,眼下得了好消息了,她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谁道今儿送膳的小丫头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克扣她的用度,她自是要发火儿的。
虽只是少了一碟子小菜罢了,可舒舒觉罗氏总觉得这是塔拉格格有意针对呢,今儿少一道小菜,明儿就能少了两碟,再往后她塔拉格格便又胆子将她给饿死。
她眼下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十四爷便是再恼她爷总不能亏着自个儿未出世的阿哥了,舒舒觉罗氏一想这个胆气就足了,非得叫来十四爷理论理论不成,务必不能叫一个格格管着中馈,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呢。
然她大闹了一通竟无人理会,舒舒觉罗氏直气得眼前都一阵儿黑一阵白,气儿险些抖喘不匀了。
福嬷嬷见状,紧忙给自家主子顺气儿,手掌一下下的给人抚着:“主子息怒,主子息怒,您眼下可不是气这个的时候,您保重身子要紧啊,只要您腹中的阿哥好,她塔拉格格算什么东西,以后多得是您摆弄她的时候呢。”
“其实您眼下安安生生的在这儿养身子也好,如此瞒着些消息也免得谁忧心算计您肚里的孩子不是,万一十四爷还未消气,偏就不放您出来,一味叫塔拉格格管着家,那咱们才时真真被人给拿捏了的。”
“吃穿用度皆是塔拉格格管着,她想什么时候朝您腹中的孩子动手便什么时候,咱们可防不胜防啊,且等着过了着头三个月,开始显怀了,便是您不提,十四爷也得来,好好的请您安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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