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到底是舒舒觉罗氏先熬不住了,且别看她最年轻了,可她自小到大都被家里娇养着,哪儿做过这么累的活儿,偏掌家之事又无聊得尽,光是对账便听得舒舒觉罗氏稀里糊涂的,反而比不过三位上了年纪的嬷嬷。
原想着将府里的事儿全权交由福嬷嬷处置的,可偏唐嬷嬷和何嬷嬷捏着架子,舒舒觉罗氏只提要先歇着,二位嬷嬷便不再开口了,也跟着请辞要回去歇着。
舒舒觉罗氏若再明说了将府上的事儿交代给福嬷嬷便罢,二位嬷嬷便也当即摆了架子去,直说福嬷嬷一个外来的奴婢罢了,没这个资格去管了府上的差事。
因何嬷嬷同唐嬷嬷是十四爷的奶嬷嬷,到底算是个主子,舒舒觉罗氏便不敢拿着侧福晋的位份压人,要论亲近,十四爷到底是同自个儿的奶嬷嬷更亲近些的,她今儿好不容易叫十四爷对她改观颇多,没得又栽在两位嬷嬷手中的道理。
一来二去的,舒舒觉罗氏也是窝火,然见唐嬷嬷与何嬷嬷油盐不进,她也没法子,只管先打发人走了,叫人明儿再来交接府上的事儿,待送走了二位嬷嬷,舒舒觉罗氏也是将二人一并恨上了的。
“府上的人怕不是个个同我八字不合,怎么来一个不对付一个,嬷嬷,你瞧这日子像什么样儿,这叫我怎么活!”
洗漱宽衣罢,舒舒觉罗氏躺在榻上越想越难受,且拉着福嬷嬷埋怨着,眼泪都再眼眶里打转儿了,只恨不得叫同她作对的人都死了才痛快。
福嬷嬷也只管做出心疼的样子来,挨着榻沿儿坐下,抱着舒舒觉罗氏一口一个姑奶奶疼着。
“姑奶奶,您这日子确实是难挨,原老爷和太太还只当您任性呢,可您若不是这性子,只怕还会叫人欺负得更惨,这一个二个都不叫您好过,怕不是有人背后指点着呢,您放心,明儿老奴去打听些个,定然给您寻了好法子来。”
有了福嬷嬷这话,舒舒觉罗氏这才放心了似的,且缓了几口气,这才抱着福嬷嬷依赖了一句去。
“幸好有嬷嬷在,若我嬷嬷,只怕我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福嬷嬷轻轻拍抚着舒舒觉罗氏的背,好一阵儿心疼,趁着这会子自家姑奶奶对她信任极了,福嬷嬷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柔着声儿说了自个儿的心思。
“说来也是因着您身边儿得用的人不多,您都进门三日了,且还不知道各院的底细,下头人见您面嫩,都应付着呢,若非老奴来了,只怕下头人还指着您一个欺负。”
“只是老奴到底年纪不轻了,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您记得春花吧,就是自小给你守门的那个丫头,有道是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春花虽是老奴的孙女,可她是个真真忠诚的,打探消息亦是好手。”
“若她能来,不说多大用,至少消息灵通了,您不会被下头人糊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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