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颇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舒舒觉罗氏着冷不丁的是送哪门子关怀,然见人到底这么早起身为他用心准备膳食,膳食有大多都是他爱吃的,他便也不能不领舒舒觉罗氏的情。
便琢磨着哪日得闲到舒舒觉罗氏那儿同人用膳,给人几分体面。
然眼下是不成了,他每日甚忙,连同鑫月相处的工夫都没有,又怎能腾出来时间同舒舒觉罗氏相处。
十四爷暂不做他想,只管专注眼下的事儿去。
又忙活了一阵儿,很快便到了冬月里,敦恪远嫁的事儿已然提上日程,因十三爷头一回出远门儿,四爷颇有些不放心,还特为十三爷请了直郡王用膳,十四爷作陪,劳烦直郡王多照顾十三爷几分。
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除了此次送嫁之事,为同太子斗法,直郡王想拉拢弟弟们,四爷几个又有求于人,宴上气氛始终热闹。
眼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爷吃酒吃的面上飘红,眼中却清明一片,这才说了来意。
“十三弟因敦恪皇妹,近来没少伤怀,他又年纪尚轻,此时又正是蒙古极寒时节,弟弟素来同十三弟亲厚,不免有些放心不下,还请大哥路途中多关照十三弟几分。”
这会子也不称呼直郡王了,四爷直亲厚地唤了直郡王一声儿大哥,这声儿称呼恍惚间叫直郡王回到儿时,当年还没老七老八几个的时候,他同太子、三爷、四爷还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日日学在一处闹在一处,亲厚得不得了。
他是弟弟们的大哥,也素来有当大哥的样子,旁的不说,四爷的骑射便是他亲自教的,也不知自何时起,下头的弟弟们便不亲近的叫他大哥了,只直郡王、直郡王地唤着,转眼这么些年,四爷也如此关照提携下头的弟弟们了。
直郡王笑笑,又同四爷、十四爷几个碰杯:“老四你这是什么话,小十三是弟弟,就不是我弟弟了吗?这话可是见外了,便是你不提,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定然护得十三弟周全。”
四爷不好意思的笑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竟是我想左了,只想着大哥日日忙碌,怕顾不上弟弟们的,给大哥赔个不是,以后有能用得上弟弟的时候只管开口,弟弟没有不应的。”
四爷说罢这话,十三爷和十四爷也个个跟着吃酒表忠心。
直郡王为了争夺那储位,早就想联合了下头的弟弟们了,四爷如今给递了枝子,他没不应的道理,投李报桃,得了四爷给的应承,他亦是要给人些个好处去。
然直郡王势力多在军中,四爷于此处无甚建树,他便是有心帮衬也帮衬不成,细看了下头的十三爷和十四爷,便择十四爷拉扯些个。
“弟弟们实在客气,倒不消得你们帮了什么忙,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且观小十四如今也出宫建府了,虽在内务府帮衬,可到底算不得正经差事,日日忙碌些个杂事也是埋没了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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