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府医瞧不打紧,并非来葵水,更不是什么阑尾炎,想来是今儿累着了,她竟是有了小产的征兆。
“什么?小产!”
鑫月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小脸儿都失了血色了,嘴皮子颤颤着,一旁的七巧将她的疑惑给喊了出来。
得府医这句,小院上下奴才们可尽慌了,主子年纪小不经心,这事儿合该她们做奴才的多费心些,尤其是七巧和香雪她们这般贴身伺候的丫鬟,每个月主子何时来的葵水、晚几天早几天的都得好好记下来,若是有一丝丝不妥便着府医诊脉,怕的就是眼下的情形。
若主子真因此小产了,小主子没了命,她们亦得跟着赔了命去。
七巧的泪簌簌地往下掉,她倒不是怕死,只怕鑫月身子不妥,怕小主子不妥,心中慢慢自责,若主子们有事儿,她也不要活了。
“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主子,救救小主子啊!”
七巧朝府医跪着哭求,着实大乱了分寸,说来她平日里伺候地也不是不经心,上个月主子的葵水还正常来了的,只是比早走了两日罢了,从前倒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怎么这才过去大半个月,主子便小产了呢?
七巧不明白,鑫月更是不明白了,她嘴唇儿直哆嗦,小腹疼的直将她的力气都抽干了似的,直等着府医给她按了几处穴位,这才能勉强问出话来。
“孩子、、、、孩子可能保住?”
那府医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他深知跟前儿这位格格是阿哥爷最重视不过的了,光是给这位格格调养身子就费了大心思。
年前的时候阿哥爷还私下里见他,问塔拉格格的身子可能有孕了,眼下没能伺候好,他亦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背上尽是冷汗,都处置了一会子了,仍不能同塔拉格格说了准话。
“回格格的话,老夫定然竭力护着您和小主子,只是您月份小,身子底子也算不得好,眼下孩子也才一个多月,老夫着实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一得了这话,鑫月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她同十四爷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就因出了趟门子便要不知不觉的走了。
鑫月也不知自个儿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了,只是眼泪顺着眼角儿一个劲儿的流,心道她不是个好额娘,且等着十四爷回来了,她都不知要怎么面对人才好了。
便不说七巧了,一旁的小满亦是红了眼睛去,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直闷着头跑了出去,没一会子竟叫了黎姑姑来,还求黎姑姑为格格请了太医,既是府医没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宫中的太医总能比府医强些。
府上也得亏有黎姑姑坐镇呢,一听塔拉格格身子不妥,当即便起身来看了人。
知塔拉格格只是肚子疼,还没到见红的地步,她心中有了数,倒也知道厉害,除了叫人往宫中递帖子之外,另又叫人给塔拉格格煎药煮茶,将屋里屋外的都安排好了,又挨着榻沿儿坐下安抚着塔拉格格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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