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伺候十四爷机会够多了,十四爷但凡来后院儿,十次里有七次都是来她这儿的,余下的要么就是去伊格格那儿看看大格格,要么是给侧福晋体面。
以后侧福晋没体面了,十四爷只怕来她这儿来得更勤,怀孕是早晚的事儿,只是鑫月觉得自己年纪还小,她翻了年也才不过十六岁,十六岁就怀孕生子,鑫月只怕自个儿熬不过来,好歹等她十**了,那般年纪想来才稍稍合适些。
可她是能等得到十**岁,就怕十四爷给的喜欢等不到,以后十四爷的后院儿里定然还要进了新人呢,皆是小姑娘们个个鲜花一般的年纪,她可就算不得什么了。
就说这嫡福晋便是谁都越不过去的,即便十四爷不喜欢嫡福晋,每月初一十五也得去嫡福晋那儿坐坐,给足人体面去。
侧福晋还有个缺呢,她若不赶紧的有孕顶上,有得是人想做了十四爷另外一个侧福晋去呢。
想多了这事儿也是心烦,鑫月只管叫人将那套头面好好收起来,这会子便陪着十四爷好好说说话解闷儿去。
十四爷累着乏着,宿醉之感未消,没说一会子话便困了,鑫月原只是坐在床沿儿上陪着十四爷些,谁道这人黏得厉害,还非得将她一并拽进被窝子里去。
鑫月没拒绝,她今儿因十四爷的事儿闹腾的也是没睡足,一大早便操心劳力地伺候,这会子干脆跟着十四爷一并歇了。
这一歇不打紧,两个人连午膳都直接错过了的,都黄昏了才悠悠起身一道用了膳,又用了药,十四爷身子这才舒服了些。
因脖子上的印儿没个三五天怕是消不下去,十四爷仗着病,一脸叫王端替他告假六日,日日在府上松骨头,算是年前难得的清闲。
待倒了腊月里,尤其是过了腊八那规矩便一个接一个的来了,身为皇子,十四爷每日都得去宫中朝太后娘娘和万岁爷请安,内务府亦得他帮衬忙活。
好在先前吃酒吃的有用,直郡王还真记得当时酒桌上的承诺,年节里寻了时间见了万岁爷,同万岁爷推了十四爷出来,万岁爷见十四爷近来办事稳妥,也是素来喜欢十四爷这个儿子,见他们兄弟们只见和睦、互相惦记帮衬,当即同意了此事。
待年后十四爷便跟着直隶总兵马大人历练些个,亦封了贝子的爵位。
这对十四爷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十四爷再不是光头阿哥了,后院儿女眷们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府上也处处是热闹。
然这还不算完,因舒舒觉罗氏不规矩,眼下也不能掌家,十四爷大手一挥,直接叫塔拉格格和伊格格主持中馈去,这后院儿竟就这么听二位格格的话了。
伊格格身份比鑫月高些,以前没参加大选时,还想着被宫中撂牌子赐花许她自行婚配呢,故而在闺中一直是照着管家夫人培养的,主持中馈的事儿她可是手到擒来,瞧着比舒舒觉罗氏办事还游刃有余的。
可鑫月就不成了,她是包衣奴才出身,生出来就是要给人坐奴才的,再加上家中一贯的清贫,家里不过是柴米油盐,也没什么可主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