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姐走后没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门,说了声:“夏冬,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这个磁性脆亮的声音,感觉是那么亲和有力,我心猛然就颤跳了一下。
是叶定山,我家叶伯!
他的声音,我听了很多次了。当然,听的是他掌控贵族圈之后的一些言,还是挺给力的。国内不少年轻一辈的人,都在网络上呼他为叶大大,把涵姨呼来徐麻麻,这亲热得一比啊!
我强行镇定自己的心神,从沙上站起来,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朴实中透着温良的叶伯,带着亲和的笑容。他身着黑色的夹克,四六分头的黑,高大、微胖,一点也不帅,但有一种王者天下的气度,让你感觉到他有着广阔的胸襟和睿智的眼光。
看到我,他的笑意更浓了些,真的像一个憨厚又和蔼的邻家大伯,在关键时刻还能为你遮风挡雨那种。
当然,我知道,他的夹克里面穿着防弹衣。而他的身后,有四名贴身侍卫,穿着便装,但一看就是侍卫,属于那种一等一的高手。
不过,这种侍卫身手本来颇高,精通汽车、飞机驾驶,各种武器使用,但他们要的任务就是在可能的情况下,不惜一切先为叶伯挡子弹,而不是扑出去击杀。扑出去的人,那是外围的人员。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医院,已经是安保到一只苍蝇也别想乱飞进来了。
反正叶伯比我高,就连涵姨也是跟我差不多高,我在想以后的叶余桐,她也一定会比我高的。我那时只能仰望着叶伯,有点激动叫道:“叶伯,您当然可以进来,欢迎您啊!”
说着,我伸出了双手。没办法,不是因为他是贵族老大,而是因为他是我的长辈。
他点头微笑,伸出厚实有力的右手,握了我的手一回,然后说:“来,我们进里面聊。”
我马上转身,迎请他进门。四名贴身侍卫马上跟进,叶伯却回头亲和道:“你们不必进来了,我与夏冬大侄在一起,还用得着担心什么吗?”
然后,也就我们两人进了病房的客厅里。
我给他倒来了茶水,放在桌上,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叶伯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很有亲和力,还对我说了谢谢,然后竟从包里掏出一包特制的烟来。
他的烟盒表面没有任何的文字或者图案,白板的。他抽了两支出来,一支往我这边递,说:“你的肺,现在能抽烟了吗?”
我笑了笑,双手接了烟,说:“叶伯您给的烟,怎么着我也能抽的。”
他呵呵一笑,自己拿起了烟,去摸打火机了。我马上拿了桌上的火柴,帮叶伯把烟点上,自己也点上,吸一口。
这烟吸进去,我忍不住赞道:“叶伯,您这烟好啊!入口就像一团暖雾,过喉润滑滑的,到肺里一点也不刺激,就像是一道温泉流在肺管里,悠长绵绵的感觉。这香气,也真是醉人鼻息。谢谢您了,让我能品尝到这等好烟。”
他呵呵一笑,说:“这烟是特制的,其实倒没有尼古丁,都是中草药,对肺部还有滋养作用,对你的伤势恢复也有些好处。人嘛,心肺功能是健康第一位。这次来,也给你带了两条这种烟,一会儿有人送来的。”
我听得心里暖暖的,好感动,说:“叶伯,谢谢您的关心了。”
他微微摇头,特别大气有派的动作,说:“咱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您啊您的,显得生远了。知道你爸怎么叫我的吗?”
我摇头道:“您……你和我爸是秘交之情,我真不知道。”
他微笑道:“夏天老弟把我叫叶包子呢!从前这么叫,现在也这么叫。”
我有些愕然,甚至有点尴尬的感觉,笑笑,说:“叶伯,我爸他……怎么这样叫你啊?”
叶伯倒是很开心一笑,说起了一件事情。
那还是近三十年前了,叶伯在北方一个小县城里做事。有一天下偏远山村考察,回来的半路上车子栽山崖下去了。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司机和随行的两个工作人员也摔死了。叶伯也断了右腿,好在活出来了,在山沟里转了三天,还转迷路了。好在我爸他们部队越野拉练,我爸一个人单兵作战,碰上了叶伯,把叶伯给救了。
当时我爸用树棍子做夹板,把叶伯的右腿固定,然后背着他出山,寻求进一步的治疗。我爸身上当时也没有干粮了,但求医事急,一路饿着肚子走了二十多里,总算是遇到了山里一户人家。
正好人家蒸菜包子,两个人饿得不行,讨了包子吃。叶伯饿了三天,一口气搞了十个大包子,把我爸和人家男女主人都惊呆了。
我爸当时就开玩笑,说你这家伙,长得像个白包子,吃包子还真厉害。后来,我爸一直都叫叶伯“叶包子”。当然,那一次叶伯还是对山里人家亮了身份,出山之后让工作人员把包子钱给送了回去。而那一次,他和我爸也就认识了,结下了情谊。
叶伯讲完后,呵呵一笑,眼神有追忆往昔的感觉,似乎是一种幸福一样。我想问我爸在哪里时,他又说:“冬子,你知道我把你爸叫什么吗?”<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