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神秘的鬼手书生，还有此次论道之约，梁言有太多疑团和猜测。

最直接的一点就是，他们这受邀的十人，到底是合作关系，还是竞争关系？

修真界中以实力为尊，讲究等价交换的原则，他相信鬼手书生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平白无故送他们机缘。

这次碎虚山一行，要想突破“天妒”的瓶颈，肯定就要付出一点什么，在这种背景之下，他们这同行的十位“天妒之人”，关系就有些微妙了.........

所以，梁言留了个心眼，在摸清楚这次碎虚山之行的情况前，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越少人知道自己的实力，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与此同时，尽量收集其余九位天骄的情报，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可以说，碎虚山的论道之约，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于东洋，杨剑英，这两人的实力都很不错，但如果他们就只有这种程度，那也不足为惧..........”

梁言默默观察了许久，在心中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此时此刻，万寿城上空，杨剑英、于东洋和万家的两位老祖已经交手数百招，四人的斗法都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出乎意料，杨剑英在被偷袭断臂之下，此时居然扳回了局面，在斗法中稳稳压制了万飞。

只见白色剑光纵横来去，丝毫没有迟滞之感，相比之下，万飞的魔功却显得束手束脚，魔气刚一涌现，就被白鳞剑的剑光噼开。

再看万腾和于东洋的战斗。

万腾的实力本来就不如他大哥，同样也不是于东洋的对手，他本以为万飞能够迅速解决杨剑英，再赶来支援自己，所以一直采取游走消耗的战术。

可没想到，连自己的大哥也被对手压制，这一下更是乱了阵脚，好几次差点被于东洋偷袭暗算，若非他有一头仙鹤坐骑，恐怕早已经被于东洋给斩杀了。

“看来大局已定.......”

梁言把万寿城上空的战局尽收眼底， 知道四人的斗法已经接近尾声。

如此下去，再有百招就能决出胜负，万家的两位老祖虽然败多胜少，但他们身为化劫境的老祖，手中法宝绝对不会少，于东洋和杨剑英想要斩杀他们也不太可能，最多只是把这两人打跑而已。

眼看这一场斗法已经接近尾声，梁言知道再留下来，也看不到两人的任何底牌，等他们打败了万家老祖，到时候来盘问自己的底细，倒有些不好应对。

“该看的都看了，不如就此离去，先行赶往碎虚山.........”

梁言沉吟片刻，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把身一转，手中掐诀，就想要驾驭遁光悄悄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眉头忽然一皱，目光看向了万寿城的另一边。

只见远处虚空，出现了一股微不可查的气息波动，虽然这股波动微弱到了极点，而且一闪即逝，但梁言靠着《八部衍元》的敏锐嗅觉，还是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

“还有别人？”

梁言停下遁光，心中警惕了起来。

但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那股气息居然不声不响地远离了万寿城，看上去并没有插手此处争斗的打算。

“咦？”

梁言皱了皱眉头，心中十分疑惑。

“这股气息，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

梁言暗暗思忖了一会，忽然双眼一亮。

“是他！”

他终于想起来，这股气息的主人，自己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候还是在寻道人的云霄宝殿之中，也是狗七他们的同伙，代号为“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