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背后长眼睛了吗?”小女孩一脸古怪神色的问道。
梁言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哼,有什么了不起,臭脸男!有.....有什么事......你......你冲本小姐来,你你你.....你放过竹姐姐!”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可惜小姑娘语气中的颤音,和微微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梁言眉头微皱,心道这女娃真是胡搅蛮缠,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去找那几个闻香宗弟子,他们身上半点灵力也无,应该还没有走多远,现在去追也是绰绰有余的。
梁言这样想着,抬步就要走人。忽听一声娇叱,却是那名执剑女子好不容易稳定住了身形,此刻正站在地上,用剑尖指着梁言道:“你欺负了小松,就想一走了之吗?”
梁言不耐道:“是她下毒害人在先,后又出手对付我,我只不过是略作薄惩罢了。”
“略作薄惩?”
执剑女子听后怒色更盛,要知她平素最为疼爱这女童,刚才梁言那一推在他自己眼中或许算是“略作薄惩”,可在执剑女子眼中,却无疑是触了她逆鳞。
她伸手在长剑上一抹,将长剑全身凝成纯金之色,同时双目之中也泛起点点金光。整个人锐气大盛、锋利逼人,和刚才俏丽少女判若两人。
刷的一声,是少女破空的声音,此时此刻,她整个人就仿佛成为了一把剑。
如果说在几息之前,她或许迷茫过,或许产生了一点不自信。同样是练气五层的修为,她居然会被梁言一招打飞出去,这足以让她自傲的道心产生残缺。
但当她化身为剑时,一切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以身化剑,便是走得一往无前的道,即使对面是座擎天泰山,她也要用剑将其捅个窟窿!
金者,锐不可当也,一往无前当如是。
梁言叹了口气,周身蓝光大作,居然以空手入金芒,左右划拨之下。那看似锐不可当的金芒被其散尽气势,等到了梁言面前的时候,金光剑影只剩下牙签那么点大小了。
随着梁言修行日久,这“心无定意法”中的散势法已经练得越发纯熟,所谓“聚散由心”,也不过如此了。
梁言脚尖一点,向后高高跃起,让过这最后一点剑芒,落在身后的一根树枝上,背负双手冷然道:“道友,再斗下去,可就是要决生死了。”
那执剑女子还未来得及开口答话,忽听一个声音道:“道友且慢!”
这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听之心安。梁言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抹嫣红,由远及近,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到了眼前。却是一位双十年华的女子,一身艳丽红裙,面容姣好,眼神柔和。
她刚一停住脚步,便对着梁言盈盈一拜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梁言几次三番被她们阻止自己追踪闻香宗的那三个弟子,心中已经渐有怒火。但此女举止端庄,态度诚恳。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用到此处,也是一个道理。
更重要的是这红衣女子居然有练气7层的修为,梁言自恃神通,虽然不惧,可也不想多事。
他压下心中那一点不爽,勉强笑道:“手下留情谈不上,只求你们别来找我麻烦。”
那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还要再说些什么。岂知一旁的女童却插嘴道:“梅姐姐!跟他废什么话,我看他就是和那些人一伙的。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并肩上,先把他拿下再说!”
“住嘴!”
红衣女子面带怒容,“我看就是平时把你宠惯了,看我回去怎么和师傅禀告!”
此话一出果然有效,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童居然缩了缩脖子,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言不发的站到后面去了。
红衣女子训斥了她一顿,又转头冲梁言说道:“妾身来得稍晚,不知此间发生何事,这中间或许有些误会,可否请道友明言相告?我闻香宗虽不是什么名门大宗,可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只要道友能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我等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给你赔礼道歉的。”
红衣女子这一番话说得大方得体,又软硬兼备。言下意思,只要你梁言解释得清楚,大家真是误会一场,那么就此和解。若是解释不清,可就休怪她们三人联手围攻了。
她本以为此言一出,对方不是急忙出言辩解,就是准备夺路而逃。谁知此人竟似愣了片刻,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两只眼睛瞪的斗大,结结巴巴的说道:
“道友刚才说什么?.....你们是闻香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