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想要否认说没有。
可一个人开心,难过,喜乐,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自己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陆梁静逼问我:“你别骗我了,一定是你和乔荆南出了什么事。”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和乔荆南之间出了什么事,那天他送我去福利院还好好的,可现在他只不过是几天没有回家而已,本质上根本没有出什么事。
我对陆梁静笑着说:“没有,我们很好。”
陆梁静唉声叹气说:“哎,你这个闷瓜,不愿说算了。”
我从福利院回到公寓,看到冷冰冰的房间后,站在那里许久,走动了两下,听到的全部都是自己寂寥的脚步声,以前一个人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就感觉。
可忽然之间,今天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恐惧,我也终于明白陆梁静的生活,这样的声音,原来都是寂寞在作祟,习惯了每天回家看到乔荆南的身影,也习惯这小屋内我们两个人的说话声,可当他离开,我才发现,很多不知名的东西已经开始在房间内,四处乱窜。
就如当初我和他,到现在看来,好像是一场幻境。
第三天,房间内还是空荡荡的,每天只有我一个人的走动声,没有说话声,特别静,像是鬼屋。
我没有去练瑜伽,而是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回家炖了一些汤,盛放在保温杯内后,陈冬还是没有来。
今天是陈冬来为乔荆南接换洗衣服的日子,我一直等到下午,没有等到陈冬,最终提着桌上早已经准备妥当的汤出门,从公寓内出去,拦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电梯到达许资檗所住的楼层之时,我站在走廊口,一步一步朝着那间病房走了过去,最终站在许资檗病房门口。
我从门上的探视口望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包括整栋楼层的都是安静的,以至于我可以听见病房内时常翻来若有若无的纸张翻动声。
许资檗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看不见她脸,里面有特护为她调吊水的速度,乔荆南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正低头专注看着手中的文件,许资檗床头柜上几乎被蓝色的文件夹给堆满了,应该都是乔荆南这几天所堆积的。
许资檗好像睡着了,那双正在吊水的手,握在乔荆南的手上,仿佛怕他忽然间会消失不见,而乔荆南看文件的动作虽然不方便,却没有从她手中抽开,而是任由她握着。
我站在病房门口,手有些僵硬,将手中的保温杯弯腰放在门口,刚想转身离开之时,身后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也正看着我。
我们两个人视线对上,我有些受了些惊吓,刚想说话,乔怵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对我做了一个嘘。
他眼神示意我病房内的一切,似乎是怕我开口,吵到病房内的人。
他视线从病房内收了回来,转身朝走廊远处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我们的声音影响不到病房内的所有一切。
乔怵转过身看向我,他第一句话是:“她比你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