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沈全如释重负道:“苏先生,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您放心,在我复仇之后,沈全一条贱命就卖给先生,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义不容辞,要是我眨一下眼,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苏玄笑道:“是么,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办,你且附耳过来。”
沈全依言垂头。
沉默许久的祁连忽然大叫道:“喂喂,什么事不能公开说,我们不是患难与共的盟友么?”
“苏先生,就这些么,没问题,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属下一定办好。”
祁连闻言偷偷向一旁沉默寡言的武畏使了个眼色,武畏双手环胸大咧咧地摇了摇头,令祁连痛苦地扶助额头,一阵无言。
苏玄饶有兴致地盯着武畏,此人刚才的内劲刺探极有意思,虽然真气对比灵气天然弱势,但武畏的真气性质更加特殊,更加隐蔽、凝实,在苏玄随手布下的灵气屏障上戳了个小孔,要不是苏玄神识敏锐,说不定真被其得逞了,好像与皇室关系越深的人,越是深藏不漏,烟水国上下全然没有陷入皇帝驾崩的困扰之中,反而散发着浓郁的从容气味,不论是眼前的武畏还是将要见面的长公主。
棋局已经铺开,棋子一一落下,那么棋手何在。
苏玄望向逐渐靠近的皇都,雪白的壮阔城墙令人很难相信这只是一方偏隅小国,据苏玄了解烟水国的皇都是当今皇帝继位后才搬来此处,这样巍峨的城墙与天险之地的皇城建筑究竟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皇帝陛下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才可以让全国上下陪着自己“胡闹”。
烟水国上下不管是处于何种心境,在皇帝陛下疯子一般的施行迁移皇都计划后,任旧支持着这位年轻的皇帝,就结果而言,苏玄除了愈加敬佩这位已故的皇帝陛下,也别无其他想法。
这几年烟水国隐隐成为周边国力最为强盛的一国,也在一定程度上诠释了这位陛下的丰功伟绩。
许是百花宴上驳了这位王爷的的面子,安宁侯下船后甚至直接一声不吭,就与自己一行人分道扬镳,径直去向安宁侯府,临走时冷冷地瞥了眼苏玄的背影,凝如实质的恶意席卷而来,苏玄欣然接受,这位王爷作为一名掌权者着实蠢笨,但在苏玄面前却显得愈发可爱了些。
苏玄欣然一笑,转过身冲着王爷招了招手。
与小玉蝉一样同样纯粹的恶意对苏玄来说是优质的补药,质量上虽然比不上小玉蝉,但胜在数量多,看来有榨干的价值,跟小玉蝉一起。
身边幕僚礼貌回礼后,靠近安宁侯说道:“王爷,之后要不要再邀请苏先生赴宴,小人观其不似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许以重利下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毕竟是山外之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宜与其结仇。”
“等我万军压境,就算他是条过江龙也得给我趴着,你速速去打理四方,与其他三国将领传令,围攻皇城的计划可以加快进程了。”
幕僚欲言又止,随后还是忍不住直言道:“王爷,把所有注都压在外人身上是不是太......不保险了,其他两国国力甚微不足为惧,厌火国不一样,我们烟水国近年来国力强大,表面上压过了厌火一筹,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不得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