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的意思是说,每一个人面疮的诅咒,就说明它杀了一个人是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
小刘护士脸色严肃:“它既然能在杨一航同学的手臂上留下两个人面疮诅咒,就说明它手上不止有一条人命,甚至有可能已经杀人如麻!”
只有兜里没钱的穷人才会锱铢必较。
真正的富人买东西只挑贵的,还要打赏小费。
就是这个道理。
二羊没出什么大问题,并不是说这个诅咒不厉害。
而是他之前已经接受过府兵的训练,对于诅咒邪术具有一定抗性。与此同时,同在阵势当中的队友也能帮他分摊伤害。
这才是府兵的真正强悍之处。
以数量优势,弥补个体实力的不足。
王云霄举手问道:“我们要是再遇到它,怎样才能限制住它的行动?”
“想要限制住它的行动并不难,只要它动用邪术,就会留下可以被棋诏观测到的痕迹。比如说它想要夺舍别人的肉身,首先必须要通过回音来腐蚀别人的精神,就像是在土地里种下一颗种子。只要让伶官挖出这颗种子,它就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别人的肉身。”
小刘护士面色郑重,沉声说道:“只要队伍搭配合理,对付这种妖魔并不麻烦。你们真正要小心的,是这只妖魔彻底丧失人性之后的疯狂报复。”
“这不是打擂台,它既不会跟你们讲什么江湖规矩,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跟你们正面战斗。你们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它打死,它只会躲起来舔舐伤口,然后用更残忍的手段对你们展开报复。”
“不要对异化之人抱有任何天真的幻想。”
这句话是对陈燕说的。
和王云霄那伙人相比起来,陈燕才是真正的温室花朵,父母对她的爱护,将她呵护的太好。以至于她对罪恶的理解,与真正的罪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种距离,光靠老师在课堂上讲大道理,是无法弥补的,必须亲身体会。
陈燕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但这场风雨来的,比她预想的还要更早一些。
第二天早上,某些风言风语便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身为班长,陈燕平时就免不了和其他班级的班干部相互交流,再加上是女孩子,更喜欢闲聊八卦。
“你听说了吗?一年四班后转过来的那几个女生,以前是做那个的……”
“老师不是不让咱们说这些的么?”
“咱们不能讲,可人家还在做呢……二年一班那谁你知道吧?”
听她们聊起自己班级,陈燕忍不住开口询问:“我们班又怎么了?”
清河中学作为战后收容机构,生员混杂。不讨论过去,是学校里不成文的规定。各班级的班主任都反复告诫学生,不要对新来的学生评头论足。
不谈“王云霄一伙”,也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因为他们真的是坏学生,真的会打人。
嘴贱的都被收拾过了。
“你还不知道吗?报纸上都登了!”
二年五班的班长见陈燕似乎对此毫不知情,忍不住小声提醒:“可不是我乱说,昨天报纸上刊登的,你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