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第四天早晨回来的,三天时光,他们去办了什么事情,阴宽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对夫妇很是神秘。他们是赶着马车回来,从马车上卸下一个很大的箱子。钱通神夫妇把大箱子抬进阴宽先前发现的大屋之中。那箱子很大,看起来很有分量,令阴宽诧异的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钱夫人,力气却是不小,和丈夫钱通神抬着那口箱子,不见费劲。
阴宽本想过去帮忙,帮他们把箱子抬进大屋里面,但钱通神说什么也不用阴宽帮助,拒绝得很彻底,阴宽见人家不用自己,也只好不再热心。
那大屋阴宽始终颇为好奇,不知屋子里面藏着什么秘密,阴宽总觉屋子里面有微微的腥味传出。
看着钱通神夫妇忙完这些,阴宽才抱拳说道:“三日已过,在下就此告辞。”
钱通神连忙伸臂,把阴宽拦住,道:“阴公子帮了我们夫妇的大忙,理应吃过午饭再走。”
钱夫人也说:“我这就去厨房做饭,阴公子不忙。”
阴宽很想拒绝,但见钱氏夫妇很是诚恳,便恭敬不如从命,和钱通神回到正房的客厅里。
钱夫人手脚麻利,不出半个时辰,便做好六样菜,从厨房端了出来。
钱通神一家三口陪着阴宽吃饭。其实那孩子钱东旭已经三天没有进食,只是喝水。这时他坐在他母亲钱夫人身边,仍然不动筷子,没有要吃的意思。阴宽不由说道:“令公子不知为何,总不吃饭。”
钱氏夫妇对视一眼,钱通神勉强笑道:“这孩子非常挑食,我给他请了不少郎中,就是医治不好。”
阴宽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吃饭”的病,将信将疑,道:“吃饭乃是大事,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病无论如何要为他治好。”
钱通神连连点头,道:“公子说的极是。”转头对钱东旭道:“旭儿,阴叔叔如此关心你的身体,还是道谢?”
钱东旭很听父亲钱通神的话,连忙和阴宽说谢谢。
钱夫人的厨艺很有造诣,阴宽吃在嘴里,只觉比福源楼的东坡肉还要好吃。他是豪爽之人,觉得好吃,便大快朵颐。钱氏夫妇见他毫不见外,似乎很是高兴,钱通神连连劝菜。
一餐过后,阴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道:“夫人的厨艺,真是手,能吃到夫人的菜肴,乃是阴宽的幸运。”
钱夫人微微一笑,谦虚道:“不敢,阴公子夸奖了。”
钱通神道:“以后咱们便是朋友,阴公子随时可以来寒舍作客。”
阴宽道:“多谢多谢。”这“多谢”二字刚刚说出口,便觉头昏脑胀,一阵阵眩晕。他感到眼皮沉重,很想打起精神,但不知为何,越来越困。心中正感好奇,身子一歪,从椅上摔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转。醒来后只见眼前一片黄光,过了好一会方才完全清醒,目光流转,打量身周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