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道:“先生,请不要怪我出家为尼,我想这一切都是定数。”
穆正英也能理解夕颜出家,在那个年代,贞洁看得比生死都重要,夕颜被那大汉玷污,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她这辈子都会觉得对不起穆正英。因此她没有选择自杀,而是出了家,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归宿。穆正英道:“我不怪你,尊重你的选择。”
慈恩鼻子一酸,流泪道:“先生,我对不起你……”
穆正英道:“不要这么说。你没有任何错误,都是那外道狠毒,害了你。既然已经出家,便一心学佛,有所成就。”
慈恩点头道:“是,先生。”
慈恩告别了穆正英,回到娘家,至于如何和她的父母说这件事情,暂且不表。单说穆正英师徒。
穆正英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只要夕颜没有寻短见,还活在这世上,就比什么都好。而且出家乃是好事,剃掉一头烦恼青丝,进行一场“心”的修炼,常乐我净。
总之穆正英安心了。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
这一天阴宽屋里屋外的转来转去,在屋子里也是不住来回的踱步。穆正英坐在客厅里喝茶,被阴宽晃得心烦,便道:“你屁股长疖子了?老来回晃悠什么?”
阴宽嘿嘿一笑,道:“没什么。”
穆正英道:“没什么你晃悠什么?”心道:“这小子晃来晃去,肯定有什么心事。到底是什么心事呢?”
阴宽道:“没啥,师傅不让我晃悠,我就不晃悠了。”
穆正英脸上忽然露出莞尔微笑,道:“常言道知徒莫若师,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我知道你为什么坐立不安了。”
阴宽脸上一红,道:“为什么?”
穆正英道:“是不是想你的未婚妻了?”
阴宽脸上更红,在地上转圈,跺脚,道:“哪有……”
穆正英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被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穆正英道:“你要是想去看你媳妇,你去便是,我又不是不让你去。再说,已经一个半月时间了,你也应该去看看人家姑娘。”
阴宽不再装,也实在装不下去了,他多少日子之前,就想去看自己的未婚妻春花了,既然订了婚,那就是自己的老婆,老公怎么能不想自己的老婆?不惦记自己的老婆?
阴宽控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对着春花所住村子的方向道:“春花,我来了!”
穆正英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阴宽收拾了一番,和穆正英连招呼都忘记打了,直接出门而去。穆正英居然有些吃醋,喃喃的骂道:“有了媳妇就忘了师傅,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
阴宽哼着小曲,走在镇中的街道上,直奔镇外春花所住村子的方向。
去春花所住村子,正巧路过那也大汉消失的地方,路过阴宽所做记号的地方。那记号距离大路很远,但阴宽既然从这里经过,便顺便来到那记号的地方。
这地方实在平常,不过是一块土地,但实在搞不明白,那大汉是怎么跑到这里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