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宽心里在叹息:“你身体丑其实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你的心不应该也这么丑……甚至比你的这个身体还丑……”
阴宽右手抚摸着诗诗的脸,左手在诗诗身上最不应该摸的地方摸着。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对诗诗有兴趣,而是要用这种方法,麻痹诗诗,把诗诗的情/欲调动起来,在诗诗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才容易得手。
诗诗闭着眼睛,躺在阴宽身下一动不动。她再不是那个暴虐的丑女人了,她此时的一切反应都和正常女人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她是个含苞待放的女孩般。
阴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办法,如此管用。诗诗这么强悍的女人,居然这么容易征服。而这只不过是前戏,他还没有进入主题。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进入主题。他宁可死在诗诗手中,也绝不会和诗诗做真正的夫妻的。这是阴宽的底线。
阴宽抚摸诗诗脸的右手,指尖轻轻的碰触着诗诗闭着的眼睛的眼皮,轻轻的轻轻的,诗诗丝毫感觉不到阴宽的指尖对她的眼睛是种威胁,极其危险的威胁,在她的感受来说,阴宽的指尖变成了挑逗她的一种手法。
她不但没有感觉到威胁,反而眼睛痒痒的,说不出的受用,喉咙里忍不住轻轻的嘶吼起来。
阴宽碰触诗诗眼皮的手指,有些颤抖起来。计划很容易,然而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这毕竟是太残忍的事情!
阴宽在做思想斗争,自己的手指一旦挖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会失控,诗诗会由乖女人,变成一只猛兽,和他生死相拼!
阴宽面对的是死亡!死亡,死了之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师傅说肉身不过是具臭皮囊,然而这具臭皮囊毕竟得来不易,是此生唯一的人身,失去之后,就再没有第二个了。
阴宽几乎想放弃自己的计划。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骑虎难下,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也没有放弃的权利了。一旦放弃计划,他就必须和诗诗发生关系,才能收场。
他怎么能和诗诗做那种事情?宁可死了,也不能做。
他想起自己的双腿,在脓肿,在腐烂,里面生蛆了,那蛆在肉里蠕动着。这条命没有了腿,没有腿还活着什么意思?
因此阴宽碰触诗诗眼皮的手指,突然,狠狠的插了下去!
房间里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阴宽的两根手指,全部插入诗诗的眼眶中,直插到指根!不但插了进去,手指还在她的眼眶里使出全部力气的抠着,搅动着。
诗诗变成了受伤的猛兽,整个人在上弹了起来,双手使出全部力气的来抓阴宽的脖子。她弹起来的身子,把阴宽甩了出去,阴宽两根手指不由自主的从她的眼眶中拔了出来,手指上全是鲜血!
“砰”的一声,阴宽摔在地上。
诗诗惨叫着,连续的惨叫声,带着无限的恐惧,还混杂这凄苦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