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假如这儿真是暗门的话,便不该上锁,否则出入多么不便?
是以除非他推测根本错误,也就是说这儿并非夹道的暗门,才会上锁。
这时他不禁着急了,因为来人已堪堪到达大门,这厅内灯光虽不大明亮,然而这一层所居住的全是地位甚高,道行亦强之人,当然不致于大意得瞧不见他。
他着急是一回事,但双手仍然继续试探开启暗门的可能性,头脑依然保持极度的冷静。
他试向左右横推,那两扇门竞应手滑动,缩入两边。
这时他才松一口气,闪身而人,顺手关上柜门。
从门缝中向外瞧看,但见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全身赤/裸、只穿条,露出强健魁伟的身体,面貌却长得还算俊秀。
那个女的身上的衣物不比那男子多,健美的胴/体,摇曳生姿。她让那男子围绕着纤腰,上身靠在他胸口,黏黏搭搭地走入厅内。
他们一同向西面这一排高柜走来,阴宽眉头一皱。回头望去,但见里面一团黑漆。暗念本来退回去总可以躲避一时,但问题不出在这两个人身上,而是脚下的砖块。原来他入门之际,看准了地上的白砖才踏上去的,旁边便是其他颜色方砖。最可恶的是所有颜色的方砖,都不是排成直线,而是参差错乱。因此。假如不是熟知砖头摆法之人,万万不能在漆黑之中顺利通行。
即使阴宽穆正英的高徒,也不能不借重灯火照明。如若实在没有灯火可用,则必须让他慢慢地查看清楚,方能迈步。
所以假如没有敌人追迫,黑暗可难不倒他,但目下既然必须迅速行动,他可就无法可施了。
他感到有点啼笑皆非,无可奈何地凝望着这一对美貌男女,暗自提聚起功力,只等他们一开暗门,便施毒手。
虽然打草惊蛇,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那对男女走到离这道暗门只有六七尺处,便停下脚步。女的打开了柜门,男的伸手取出一宗物事,却是一柄明晃晃的长刀。
阴宽忖道:“我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你这区区一把长刀,就抵御得住吗?”
只听那女的娇滴滴地道:“李郎,你上一次练的是剑,为什么这回又取长刀呢?”
李郎道:“我喜欢换换口味、老是练剑,岂不乏味?”
那女的微哼一声道:“可见得你这个人用情不专、见异思迁,我对你再好也没用处。”
李郎忙道:“哟,四姐怎的说出这种话,你也晓得我练武艺不过是强身和解闷而已,哪里是真的要练?这刀剑又怎可与四姐你相比啊!”
他说得情真意切,语调甜蜜。
那四姐顿时回嗔作喜,道:“好吧,我也是跟你说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
两人当下练起刀法,阴宽寻思道:“这个李郎,其情虽假、其态甚真。我想能够留在此地的人,也都不是简单之辈,否则就被这些淫/荡女子弄死了,焉能安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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