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的如意算盘是,先把许晴母女安顿在云岭市,他自己待在海州市那边,一边工作,一边设法摆脱曾兰。浩东书记,我原来很看好陈辉,把他当儿子看待,我毕竟马上就要退休,孤身一人,我也很希望与他们一家生活在一起。可陈辉不厚道,我不看好他,想想当初我介绍你们俩认识,我现在后悔死了,他的为人跟你没法比。浩东书记,我找你就一个目的,不要帮助陈辉,让许晴去海州市那边工作,只要他们一家生活在一起,量那个曾兰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破坏他们的婚姻。”
徐浩东听罢,细细想了一遍,直截了当地说:“陈院长,陈辉没说实话。”
陈卉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我了解他,他从小就爱撒谎,张口就来,面不改色。”
徐浩东说:“一,陈辉与曾兰好上,谁主动谁被动不好说,但鉴于曾兰的特殊身份,陈辉至少会半推半就。二,陈辉说,他没有利用曾副书记的影响为自己铺路,这话顶多只有一半是真,曾副书记不会影响,但不代表曾兰不会影响。三,陈辉两年不到连升两级,从副处升到正处,那应是正常情况,但这次升为副厅并出任海州市市委秘书长兼市委办公室主任,确实有些突兀。四,如果陈辉说的是假的,那他接下来就会与许晴真离婚,然后娶曾兰为妻,为自己以后的仕途打下长远的基础,但这是占了山头自损大半,凶险得很。五,如果陈辉说的是真的,那他接下会设法摆脱曾兰,但是他这是典型的占了便宜而不想负责任,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那他的凶险就更大。综上所述,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他正走在独木桥上,而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刘玉如问:“浩东,你有什么好办法帮他解困吗?”
徐浩东不置可否,“也许有,也许没有,也许能,也许不能。问题是咱们不知道陈辉说的是真假,就象你们医生,不知病情,难以对症下药。”
刘玉如说:“那你找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徐浩东摇了摇头,“在海州市他没跟我说实话,我再找他,他不一定会说实话。”
说着,徐浩东看了看陈卉。
刘玉如心领神会,“陈姨,看来只有你自己亲自出马了。”
陈卉起身说:“浩东书记,今天正好我不上班,我亲自去一趟海州市。另外,陈辉也不容易,看在我的份上,我恳请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他。”
点了点头,徐浩东拿出录音笔放到桌子上,“陈院长,这是录音笔,如果你信得过我,请把它带上,因为这将有助于我的判断。”
陈卉拿起录音笔出门而去。
刘玉如却去而复返。
徐浩东好奇地问:“玉如姐,你还有事?”
刘玉如嘻嘻一笑,“你现在新婚燕尔,春风得意,我虽然是你的红颜知己,但为了不破坏你的光辉形象,我也不敢轻易的接近你。可今天机会难得,你总不能象陈辉那样,也是典型的占了便宜而不想负责任吧。”
徐浩东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玉如姐,你这话里醋意飘飘,但我闻着,却是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