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手腕一抖,乌木剑上的泥垢被震落而下,看着焕然一新的剑体,他神色颇有些恍惚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形容到是相当贴切。可惜,纵横剑术早已失传,你所言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老夫也从未听过,我能教授你的,就只有这门破敌之术。”
话音落下,老墨突然踏前半步,手中乌木剑带着玄妙气息,向周成横削而来……
大隋东都,紫薇城内!
杨广脸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朝堂的争执终于落下帷幕,但各方势力角斗的结果,却让杨广身心俱疲,甚至颓废连生,“难道,这大隋的天下,真要二世而终,结束在朕手中?”
“陛下,这旨意……”
宣旨太监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中压抑的死静。
眼见一众臣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杨广不由长叹口气。
宇文阀是他手中极具分量的底牌,一旦被拔除,他对大隋的控制,势必会再次削弱。如果有可能,杨广绝不会轻易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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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宇文化及四败庐江,宇文成都又鲁莽行事,擅离职守,只剩下个将作监的宇文智及……独木难支也就罢了,偏偏他屁股还不干净,让人抓住把柄,几次威胁后便再也不敢吱声。
如此一来,倾轧宇文阀的声音,瞬间全面占据上风,就算杨广身为大隋帝君,也没办法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宇文阀保下。
“陛下,当断不断,反遭其乱。如今庐江兵败的消息,已在洛阳传开,若朝廷在处置宇文化及,十六卫府势必军心涣散,到时人人效仿,这天下叛乱何时才能平息?”兵部尚书慷慨激昂,越众而出。
其实在这个时,逼宫杨广绝不是明智之举。但兵部尚书实在忍不住啊。一想到当年宇文化及嚣张跋扈,将口水吐到自己脸上的画面,他就觉得血液在燃烧,心跳在加速,恨不得立马得到杨广旨意,然后亲自出马,将宇文化及抄家灭族,以血当年奇耻大辱。
果不其然,杨广眼中闪过抹冷意,但事到如今,他也是没有心情这些臣子计较了,挥了挥手,便疲惫的闭上双眼,“罢了,宣旨吧。”
“喏!”
太监微微躬身,上前两步正欲清着嗓子开口,宫门突然开了。
一个盔甲破烂,满身风霜的小将,快步走至大殿中央,单膝跪下,高举手中竹筒,“报……庐江大捷,我军俘虏贼寇一万,斩首级三万五千,妖人锦纶伏诛,葬身东绵山内,贼军副首领连城,被宇文成都将军踏破营地后下落不明……”
小将嘶哑却慷锵的声音响彻大殿。
杨广猛然睁眼,目光炯炯豁然起身。
原本萎靡不振的宇文智及,精神狂震,下意识挺直腰杆。
至于那些暗地联合,准备倾轧宇文阀的朝臣勋贵,则是懵逼中带着满脸匪夷所思。
不是说宇文化及损兵折将,一连四败困于庐江吗?
不是说贼军声势浩大,拥兵五万隔断南北吗?
特么才过个上元节,就被俘虏一万,斩首三万五千,最后连锦纶都是升去西天……
麻痹,这怎么可能!
“放肆!”
兵部尚书脸色阴沉的怒喝道:“兵部驿站至今未有军情传来,你这大捷,从何说起。大殿之上,陛下面前,竟也敢谎报军情,来人啊。将此人拿下,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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