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唱天下白,转眼间,又是一夜过去。这
次,周成并没有继续留在留守府内等待,招呼上木鱼三人,便由十几名锦衣卫开道,声势浩大的走上长安大街。嗯,没错!就是声势浩大!话说区区十几个人,放在人口数十万的长安城内,也许只是沧海一粟,连浪花都未必能翻起。但
架不住周成能惹事儿啊!从
日升之时到夜色降临,短短一天时间,他就带人砸了两间酒楼,一间茶庄,一间赌坊,一间布庄。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周成如今虽被捋了爵位,但好歹还是朝廷的正四品秘闻司主事大夫。
其监察江湖的权利,看似对勋贵世家没有什么影响,可若真怼起来,也足以让大多数人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区区几家产业,砸了也就砸了,寻常人还真不敢因此而来找周成晦气。
但问题是,这几间产业,并非是寻常人所有。
酒楼、茶庄、赌坊、布庄,都是五姓望族的产业,而且,操持店面人,大都是五姓望族的直系子弟。周成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儿的发飙,从某种角度来讲,无疑是在挑战五姓望族的权威。如
果是换成其他人,能不能安然无恙回到留守府,恐怕都还是个未知之数。但周成却回来了。不仅如此,还顺道拉回了两大车“免费”财物。当
然,这也就是好听点的说法而已。说难听点,这厮就是在打劫。光明正大的打劫。可偏偏,于长安呼风唤雨的五姓望族,在被这般落下颜面后,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是没有发生般,打出个关门歇业的招牌,便默默将此事压下,连前来调查的城卫军,都被一次又一次劝退……
如此做派,让不少人关注此事的人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而
这其中,也包括木鱼等人。
“某愚钝,实不知侯爷今日之举,目的究竟为何?”
看着盘坐在床上,懒洋洋的把玩着一对玛瑙石的周成,王海忍不住摇头道:“五姓望族,于长安势力雄厚,得罪他们对侯爷而言并无任何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的?这就不是吗?”
周成敲了敲手中玛瑙石,笑眯眯道:“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敲诈一大笔银钱,这可比在东都时快活多了。嗯,老王你出宫也有不少时间了吧?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实在太寒酸了。等此事结束,我就在东都给你置办个宅院,到时候你娶上两门媳妇儿,在认上几个干儿子,这辈子岂不是没了遗憾?”“
侯爷……”
王海苦笑的摸摸鼻子。
若是换成其他人说这种话,他必然会雷霆大怒,堂堂宗师,岂能被这般消遣?但周成不是其他人。对于这个嘴炮无敌的主子,王海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无奈。“
行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们三个,将今日打来的秋风收拾好,等回东都时一并带上,嗯,下面的兄弟也不要亏待了,按人头分润些好处,明日若是无事,咱们接着来!”
周成挥挥手,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