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不懂阿风的计划是什么,走那样荒无人烟的山林,确实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可能这是目前没有湛胤钒的情况下,唯一能够保全她的方法。
“你找医生了吗?”安以夏问:“我身体怎么样?”
阿风递给安以夏一个装了中药的袋子,安以夏莫名,“给我喝的?”
“老白开的方子,这是早上熬的中药,我让医生装进中药袋中,方便携带。”阿风说。
“老白……”安以夏轻声念着,翻转着手上的中药袋,淡淡的苦味儿传入鼻息,随后抬眼,“这是安胎的吗?”
“是。”阿风点头,“这个孩子经历这样的困苦出生,将来一定不是娇儿,吃苦耐劳如湛总一般能成为人上人。”
安以夏笑了下,“健康出生就好。”
人上人她对这个孩子没有那么高的期待,她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出生,平安长大。
插了吸管,苦涩的中药入口,安以夏两条秀气的眉毛瞬间倒了个八字,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一样。
“真的是中药啊……”好苦啊,“这也太苦了吧?!”啊!
阿风看她那是喝不下去的趋势,忍不住提醒:“安小姐,一鼓作气喝完,不要停,停了就喝下去,这是安胎养神的药。”
安以夏移开,干呕连连。
从怀孕以来,她还没有过孕吐的情况,然而此刻却数度干呕,吐了。
阿风也吓到,半带疑惑:真那么难以下咽?
阿风不停给递纸巾和水,安以夏吐完人都废了一样。
“我怎么吐得头晕眼花的,这个药,怎么能这么苦?”安以夏捏着鼻子,身体实打实的在反抗和拒绝。
阿风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这药,不喝了?”阿风问。
安以夏没说话,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透着拒绝。
阿风默默的拿走了中药,出门后闻了下药味儿,是有些中药气味,可能她对这个气味反应敏感一点。看安以夏吐成那样,阿风也确实不敢再拿出来。
厨房锅子里还熬着后面几天的呢,得停了?
安以夏因为吐得头晕,又晕沉沉的睡了一觉。梦里看到湛胤钒了,他们很开心的一起在做什么事,醒来时泪水浸湿了脸颊,
安以夏轻轻抹了一把冰冷的泪水,随后坐起身,稳了好大会儿,起床走出门。
走出房间才看清楚这是什么样的环境,那种已经好几十年了的老楼改建的宾馆。一层楼也就五六间房,安以夏出门往前走了七八米,就看到了楼梯。
她刚准备下楼,阿风就上来了。
安以夏轻轻的说:“阿风,我想喝那个中药,你给我拿个碗来,我倒进碗里喝。”
阿风一愣,站在楼梯上,仰头望着她,两秒后迟疑说:“可你吐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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