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支军队是他亲自组建和运作起来的,包括唐根水的步兵营在内,涵盖新兵营的1500名渐渐训练有素的新兵,夏邑军马的总数已经超过四千人。
这是正规军。
还有南宫望派人组织和主持的预备队民兵营。若是叛军当真来袭,南宫望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动员起数千民兵来,稍加训练就能上阵,至少能帮助官军守城。
正是有了这些武装力量的资源底气,孔晟才安守夏邑不退。
骑兵营和弓兵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军中最宝贵的珍稀力量,所以,这两营的军营设在城内。只有步兵营和新兵营设在城外,一方面是便于练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威慑城外的难民,维持基本的秩序。
脚步轰鸣声越来越清晰。唐根水这支军马行进间动作敏捷,旌旗招展,阵型不乱,主将旗赫然印着一个斗大的“孔”字,南宫望远远地张望着,轻轻感慨道:“唐根水是一个难得的将才,难得督军大人不拘一格降人才,将他提拔为一营主将,他这人忠诚耿直,有你的知遇之恩,他肯定会以死相报。”
南宫望真的有点感慨。
唐根水本来是他的铁杆心腹,但现如今却已经成为孔晟手下最重要的部将之一,尽管唐根水对南宫望的尊敬丝毫不减,但南宫望待他却不能再像从前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孔晟微微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唐根水统率步兵营,我军如虎添翼。有他手下的这支步兵,再加上李彪李虎的骑兵和南勇的弓兵,混编之后的战斗力比叛军高出不知多少。所以,没有什么可怕的,进攻围困睢阳的叛军其实是一群乌合之众,人数多又有什么用?”
“很多人都说叛军会在三日内拿下睢阳,但结果如何?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睢阳依然纹丝不动。”
南宫望扭头望向了睢阳的方向,“张巡张中丞怀着与叛军同归于尽的壮烈居心,睢阳守军戮力同心,能坚持这么久也不奇怪。只是睢阳粮草有限,叛军围困久了,恐怕不攻自破。”
孔晟摇摇头:“你错了。睢阳至少还能坚持两三个月。”
南宫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却没有同孔晟争辩什么。在南宫望看来,睢阳能坚持半个多月,已经算是异数和出了奇迹,想要继续在十万大军的围困下坚守几个月,根本不可能。
别的不说,粮草怎么办?没有了粮食吃,军队如何去守城?军心一旦溃散,就很难再聚拢了。到时候,就怕张巡也控制不住局面,会有睢阳守军主动开城投降。
在这一点上,南宫望还真是小看了张巡。
翌日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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