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定南点了点头:“今夜,我就带着所有骑兵去打一打这个莫克思!”
......
......
马栏山北
啪的一声!
沐广陵将面前的杯子扫到了地上,摔的粉碎。这个曾经沉稳如山的老将军,最近脾气越发的暴戾起来。他性格的转变是从传闻沐闲君战死之后,越发的孤僻。他已经不能如以往那样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有时候一些小事都能让他暴怒起来。
“废物!”
沐广陵大声骂了一句,然后走过去一脚将传令兵踹飞了出去。虽然他没有用多少修为之力,但这一脚下去的力度终究不是那个不懂修行的传令兵可以承受的。那士兵的身子从帐篷里飞出去,撞在了外面的一一棵大树上当场死了。
外面的亲卫吓得脸色大变,谁也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陈搬山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斥候没有察觉!我在左翼留了至少四万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被人攻破了大营!”
看起来,沐广陵就如同一头暴怒的年迈雄狮,余威犹存。
其实也难怪,就在他得到了南边战局突变的消息之后,还没等他做出相对安排,左翼被黑旗军攻破的消息就传了过来。紧跟着得到的消息更加的让他恼火,这种恼火就连杀人都不能发泄出来。
马栏山峡谷北口,被黑旗军攻占了。
只在一夜之间,黑旗军两面作战。
看似规模庞大的进攻,让左翼大营崩塌之后吸引了沐府兵几乎全部的注意力,就连沐广陵都被骗了。他调集了中军支援左翼,等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黑旗军根本就没有占据左翼大营。
在攻破了左翼大营之后,黑旗军竟然撤走了。
快天亮的时候一个浑身带血的士兵跑回来报信,黑旗军攻占了峡谷口。原来昨夜里那大规模的进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在沐府兵的注意力都在左翼大营的时候,黑旗军的真正目的却是峡谷口。
现在,陈搬山的队伍已经将沐府兵挤了出去。
“进攻!”
沐广陵大声吼叫着:“告诉陈忠实,今天天黑之前不把峡谷口给我抢回来,他就不用活着回来了。他把左翼大营丢了,又把峡谷口丢了,我不需要这样废物的将领!”
他的亲兵吓得颤抖了一下,跑出去传令。
“国公爷!”
刚吩咐完,沐广陵就听到外面有人急切的叫了一声。紧跟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沐府将领从外面冲进来,没说话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国公爷,大事不好了!方解派人甲板沐清林,将沐府城里所有的人马都调了出去,十万人啊......十万人全都被调走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沐广陵的身子猛的摇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你再说一遍!”
他一把推开过来搀扶他的亲兵,过去揪着那将领的衣领怒问。
“方解临走的时候,应该是偷偷擒住了沐清林。然后派人假扮沐清林,以您的名义调动了沐府城里的十万人马。那个假的沐清林实在太像了,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举止神态,全都一摸一样。”
“啊!”
沐广陵一巴掌扇在那个将领的脑袋上,直接将那颗大好头颅扇的爆裂开,脑壳崩碎间,白色的豆腐脑一样的脑浆子和猩红粘稠的血液全都激飞了出去,大帐里到处都是。
“都是废物!”
他怒吼着:“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处!”
他如疯了一样,把大帐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砸碎。所有人都吓得跑了出去,远远的避开。就在这个时候,大帐外面却缓步走进来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独臂,眼睛里的感情很复杂,他看着暴怒发疯的沐广陵,轻轻的叫了一声:“父亲”
听到这两个字,疯癫的沐广陵骤然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那个人,先是愣住,然后表情变得扭曲,最终是两行老泪潸然而下。
“君儿......你真的没死?!”
“没死。”
沐闲君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沐广陵忽然怒吼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沐闲君将掉在地上的地图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尘土:“我不回来,是因为我看不惯你的做法,是因为我恨你只顾着自己。我现在回来,是因为我知道你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我是你儿子。”
沐广陵身子猛的一僵,随即嚎啕大哭。
是啊
不管沐闲君多么的怨恨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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